,杀生丸大人又受重伤,就连犬夜叉哥哥也昏迷不醒,这两天,铃心里几乎一直在哭。
琥珀端着饭菜走进来,将盘子放在一边,搂住铃轻声安慰道:“杀生丸大人只是有事出去了,不是不想理铃的。”
铃点点头,一双大眼睛眼泪汪汪:“可是杀生丸大人看起来好悲伤。”
琥珀不做声,只是拍着她的背无声地安慰着。脑海里回想起桔梗大人死去的那一刻,禁不住感受后颈那四魂碎片的洁净之力。
还是枫婆婆所在村子的小院,杀生丸一踏出门,就能通过敞开的院门看到连绵的水田。
夏季的光影灿烂而明晰,院中高大树木投下的点点斑驳在杀生丸冷峻的侧脸上摇曳。只是这样站着,垂着袖口和毛披,淡淡的忧伤开始蔓延。
杀生丸转身离开,朝右侧走去,将身后的阳光抛弃在阴暗里。
推开纸糊的玄关门,一道素雅的屏风挡住了屋外的阳光和微风,里面是压抑的抽泣。
杀生丸陡地心揪起来,妖纹红艳的手停在门上,一动不动。
最后仿佛是绝然般抬腿,银发飘过屏风,走进。
屏风后,一个拥有绒毛卷尾巴的美丽少年,正趴在平躺的人身上,哭得快要背过气去了。
杀生丸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看着躺在那里的人,不,没有气息,没有灵魂,应该叫——杀生丸陡地目光一冷,国光只是暂时睡过去,而不是死了!
而此刻如同哭丧的少年让他心烦,冰冷的脸冻结着怒气,杀生丸低吼道:“别哭了!”
一直沉浸在悲伤中的小球被这声怒吼吓了一跳,抖着肩膀抬头一看,哭得红肿的蓝眼睛立刻开始喷火:“你——你——你不是很强大吗?!你竟然让大哥哥……让大哥哥……呜呜……你凭什么吼人!大哥哥死了,都是你害的!——”
小球开始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如果现在不是因为太悲伤,而死抓着手冢的手来寻找安全感,恐怕他已经完全扑到杀生丸身上撕咬起来了。
“呜呜……三石爷爷走了,惑谷没了,剩下我一个人……好不容易有大哥哥陪我……可是——可是——”
小球哽咽了两声,突然嚎啕大哭起来,豆大的眼泪刷刷直下,像决堤的河。
杀生丸也不劝阻,只是收紧了手,走到手冢身边屈膝半跪。右手抚上国光的额头,慢慢地捋过那柔顺的栗发。
杀生丸放轻了呼吸,几乎快到屏息的程度,他不想惊动国光,哪怕一点。
此时此刻,杀生丸所有的观感统统充满了国光的模样、国光的气息、国光的一言一语。然而能走能笑能拥抱他的人,此刻毫无声息地躺着,冷酷地告诉他,你所爱的人已经死了——如果你夺不回他的灵魂,他就死了。
杀生丸突然记起在冥界感受到的国光的死亡气息,一阵冰冷的战栗像鬼一样阴森地攫住心脏——冷,痛,无力!
杀生丸金色的瞳孔紧缩,被这噩梦般的想法压缩得生疼——如果,这个感觉是真的,是真的……那国光……
杀生丸紧紧地盯着国光苍白的脸,眼底开始爆开疯狂和悲苦。
“杀生丸,不要认为起死回生是件你想做就做的事。生命的尊贵,就在于它唯有一次机会。杀生丸,你需要学会的是尊重生命。”
母亲严肃的声音历历在耳。
像厉鬼的催命符。
不!母亲能再次救回铃,也能救回国光!
就算是无人能反抗的死神的镰刀,一样要在他杀生丸的决然下碎成灰烬!
“等我。”
低沉的声音,诉说着信任,执着,和爱意。
低头,流长的银发滑落肩头,扑在国光盖着薄被的胸膛。寻找到那不再温暖的双唇,印下誓言般的一吻。
不理会背后从嚎啕大哭到突然咽声的少年,杀生丸缓缓站起,覆在国光额头上的右手离开,妖甲修长的指尖点过那柔顺的碎发,最后,随着主人消失的身影,离开。
在院子的另一房间,依旧充满了悲伤的气息。
戈薇红肿着眼睛守在一直昏迷不醒的犬夜叉身边。
外屋弥勒、珊瑚和七宝都沮丧地沉默不语。
七宝有些受不了这样压抑的气氛,但是却又找不到任何话说。他好想到右侧屋子去看一看,可是,他不敢。
估计现在屋里每个人都不敢踏进那个房间,不是因为怯懦,而是因为,没有一颗坚强的心,怕是到了那房间,看到已经毫无声息的人,和哭得撕心裂肺的小球,无边的悲痛会压碎心脏。
珊瑚靠着木墙,有些受不住地站起身,拿过一边的飞来骨,踏着不稳的步子就要走出去。
弥勒担心地站起来,伸手要扶住她,却被珊瑚微微摇头拒绝了。
弥勒看着心事重重的珊瑚,一向满不在乎的眼睛黯淡下来,看着伸出的右手手掌,为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珊瑚背着飞来骨,脚步极轻地从走廊朝右走去。侧身从半开的玄门看去,琥珀正抱着哽咽不止的铃不停地低声安慰着,连一向乱蹦乱跳的邪见也垂头丧气地坐在一边。
珊瑚看着背对着门坐着的琥珀露出的半截白皙的脖颈,杏眼开始水雾朦胧。她清楚琥珀在桔梗小姐死后,就已经决心追随杀生丸了。但是,奈落已经夺取了手冢的灵魂,那么他要完整四魂之玉,琥珀最终逃脱不了颈后最后一片四魂碎片被夺走的命运——那个时候,就是弟弟消失的时刻。
消失啊……
珊瑚眼帘一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