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乌山派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人知道此花还有制毒的用处,不然还不晓得会引起怎样的风波来呢。
玄机老人必定没有料到,十余年后,“帘卷星光”之毒,到底还是出现在了这世上。
左护法闻言,立即上前一步:“属下去取。”
霍然脱口而出:“先生如何取?”左护法淡淡的瞥他一眼,目光阴冷,让人忍不住要打一个寒战,霍然心里一沉,“先生莫非想要闯入乌山派禁地?万万不可!”
左护法短促一笑:“有何不可?他能下毒我就能去找解药!只需出动小半教众,就能将它整座山都翻个个来,还怕找不到小小的一朵花?”
“不妥!”霍然转向慕非,紧张的看着他抿成一条缝的嘴唇和目光凌厉的双眼,匆匆道,“光华教在江湖上本来就被议论纷纷,此事缘由还不清楚,也并非没有回转的余地,此时此刻首先要做的就是找到解药解去慕教主身上的毒,其他可以从长计议,我以为这个时候硬闯上山,只会引起矛盾,大为不妥。”
慕非耐心的听他说完,长长的吁了口气,面上抽搐一下,迎着左护法的目光坚定道:“小然说的没错。”
左护法欲言又止,默默的拱了拱手,不情不愿道:“但凭少主吩咐。”
慕非为难道:“此刻只能上乌山派求一株‘帘卷星光’,但是如你所说,乌山派一定也如其他正派一般,以为光华教是魔教,怎会把镇山之宝拱手相让?”他气愤非常,一掌劈在一旁的红木桌子上,那桌子登时裂为两半,“若不是爹爹当日将文犀辟毒簪给了我,又怎会被宵小之辈害了!”他怒道,“若真是乌山派所为,将乌山铲平也不足以泄我心头之恨!”
霍然默默的看着他,只觉得面前的慕非陌生而又遥远,但是转念想到此时情况,他的所有表现都可以理解。霍然沉声道:“你不必担忧,我替你上一趟乌山。师傅对乌山派的前掌门有恩,我自会千方百计的求了这‘帘卷星光’来。”
慕非道:“我和你一起去。”
霍然点点头,从随身的布袋中取出那盒银针,在慕教主的周身大穴上都施了针,又喂他服下一颗绿色药丸,他向左护法嘱咐道:“我这里有三颗药丸,每隔七天你给慕教主服下一颗,乌山派离这里并不远,二十日之内我们必定可以回来的。穴道上的银针不要随意拔出,切记切记。”
他起身对慕非说:“这就走罢。”
慕非愣了一下,扶住他的肩道:“小然……我知道你实在辛苦,可是……可是……”
霍然笑了一笑:“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气。”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明天能够睡到自然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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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有何用3-2...
一路快马加鞭日以继夜的赶向乌山,霍然实在疲倦,靠在慕非肩上沉沉睡去,慕非心里乱的如一团纠缠的麻,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明明困倦却半点也睡不着。夜半时分,马车在路上颠簸一下,霍然蓦然醒来,慕非搂着他轻声问:“要不要躺下来一点,这样是不是很不舒服?”
霍然抚了抚慕非面颊:“慕非,才几日,你便瘦了许多。”
慕非苦笑一下,轻轻吻他的掌心,长长叹了口气,将脑袋埋进他的肩窝:“小然,这么多年了,你还喊我慕非,能否更加亲昵一点?”
他的眼神温柔,眼底布满血丝,好似刚刚哭过,让人不忍拒绝。
霍然低头想了想:“那叫小慕好了。”
慕非静静看着他,默念了几遍,似乎有点不满:“你总是和我保留着一点距离。”他见霍然脸上显出一些焦急神色,又笑道,“罢了罢了,这个称呼也是好的。”他紧紧将霍然环抱在胸前,“你说的一切都是好的。”
他喃喃的在霍然耳边问道:“爹爹不会有事的,对么?”
他一向自信傲然,甚至可以称得上是自大,今夜是第一次显露出一点脆弱模样,霍然只觉得心里像被银针狠狠戳了一下,尖锐的疼痛。
他一言不发,捧着慕非的脸颊深深的吻上去,慕非顺势向后,依靠在马车厢壁上,手指下滑,滞留在霍然腰线,霍然和他紧密贴合,自然也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慕非抬眼看他,眸中目光越来越深,霍然咬咬牙,主动将手伸进慕非的衣服中,颤抖着握住他昂扬的器官。
慕非收紧手臂,把他向胸前拉过来,褪下他的衣服,让他□半裸,轻轻摩擦着他每一寸的肌肤。
他让霍然坐在自己腿上,扶住他的腰部,自己慢慢的进入。
马车时不时的颠簸一下,霍然忍不住低哑呻吟,慕非舔着他的耳垂,恶作剧一般的低语:“夜深人静,当心赶车的听见。”
霍然憋红了脸,一双眼眸中像漾着水。
想来,当年当日,虽然心中苦闷,却并不能够算作不幸福。至少,那狭小的空间中能够容纳两个人,还有满满的热度和情愫。
霍然带着易了容的慕非拜上乌山。只说自己是玄机老人的弟子,慕非则是一个友人。
乌山顶上依旧烟雾缭绕,水汽朦胧。西风先生亲自出来迎接,满面堆笑,霍然直截了当:“霍然此次前来,是想让西风掌门割爱,让给我一株‘帘卷星光’救人性命。”
西风先生面露难色:“霍少侠是玄机老人的弟子,也是江湖上颇有名气的神医,既然说要救人我又怎能不给,但是乌山派有乌山派的规矩,即便我是掌门人也不能随意破坏,按照祖师爷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