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狠下心肠把这镇山之宝毁于一旦。
慕非永生难忘那一夜看见火光熊熊燃起时绝望心碎的感觉,这四年来韬光养晦,只为了将乌山派一举铲平,他下令将乌山派所有弟子家属都押至后山已成废墟荒地的花圃,在掌门西风先生面前慢慢的杀死一个接一个的人。
鲜血染红了那片褐黄色的土地,西风先生丧失神智,发疯狂叫,慕非只冷冷看着,一剑贯穿他的心脉,他擦拭着剑尖上的鲜血阴□:“若不是看你已经癫狂,一剑穿心真是便宜了你。”
一夜之间,乌山派被血洗的事情在江湖上暗暗传开,人们愈发的畏惧和厌恶光华教,却鲜有人胆敢当众谈论此事。
此时的光华教已经发展壮大,江湖上没有单独的门派再敢与之抗衡。
全体教众因老教主大仇得报自然欢欣鼓舞,却没人在霍然面前提过一句,霍然整日埋头医术药草中,懒得搭理闲杂事物,又刻意回避外界消息,若不是齐罔早听闻霍然在光华教内,垂死挣扎之间放出了几只“三月花”引起了霍然的注意,得以与他见面,恐怕霍然会被一直蒙在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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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有何用5-5...
送走齐罔,霍然在冷风中站了许久,直到双脚冰冻麻木,他觉得脑中空白一片,好像那一瞬间的震惊已经将心击成了无法粘合的碎片。他不能思考也没有狂怒或者无比伤悲,只是僵硬麻木的走回自己的房间,呆呆的坐在桌子前面。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忽然有人进来,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微微责怪道:“还是初春,晚上依旧是凉的,你怎么连门窗都不关上?”
他无法抑制的浑身一抖,下意识的竟想要逃开这只温暖的手,慕非仿佛完全没有感觉到他的异样,依旧笑得温和。
他没有问齐罔的事,也没有向霍然讨回那面金牌,只是在床上躺下,合上双眼道:“我很累。”
霍然默默的关上门窗,脱了脚上长靴,掀开被子紧紧挨着慕非躺下,安静的将手伸到他的怀里,慕非把他冰凉的双手包在怀里轻轻抚摸,就如他一直以来做惯了的那般。
那一夜霍然睡的很不踏实,他做了许许多多的梦,恍惚之间,他仿佛回到了四年前的那个初春,自己跪在乌山派的祠堂里头,面前是三支还未燃尽的细香,香上燃着的白烟越来越浓,呛得的人眼泪横流,而后他又发现自己突然被熊熊烈火包围住了,身边尽是一些黑色的草灰,慕非独身一人站在远远的地方,自己拼了命的呼喊他的名字,他却依旧落寞而寂寥的低着头,像是在找寻什么。
对了!是找那一株“帘卷星光”!只要能找到一株!甚至没有花朵只余根茎的半株就可以了!
霍然踉跄的向前摸索,忽然半空里伸出一只手来,指尖正是那株“帘卷星光”,黑暗中那个人蒙着脸,幽幽问道:“想要么?”
霍然赶忙点头,那人慢慢的揭开脸上的黑布,露出两个深深的黑洞,眼眶周围全是红褐色的脓血,霍然一惊,向后退一步,只觉得脚下又黏又湿,他忍不住定睛看去,竟全是鲜血。
那裹着黑布的人桀桀笑着逼上前来,嘴里直叫道:“拿去拿去!”手中“帘卷星光”霎那间化作一柄利刃直向霍然心中戳过来,霍然一惊,绊倒在地,直跌入血泊之中。
他一身冷汗的惊醒,鼻翼中仿佛还能闻见浓烈的血腥味道。慕非搂着他轻轻摇晃,连声问道:“你怎么了?”
霍然惊魂未定,一颗心跳的简直要冲破胸膛,他强打精神勉强笑道:“没什么,只是做了个梦。”
慕非拍一拍他的后背,像是哄一个小小的孩子,他伸出手指在他脸上温柔的拭过,低声说道:“流了这么多的泪。”
霍然这才发现,大半张脸都又凉又湿。
慕老教主四周年的忌日那天,欧阳沉自然是来了。
他着一身黑色衣服,背上依旧带着那口剑匣。他打量着霍然,皱眉道:“你又憔悴了一些。”
霍然答非所问:“今夜你可愿意陪我痛饮三杯?”
欧阳沉没有如前几次一般推辞,只重重的点了点头,一杯酒下肚,他忽然说:“我的御剑山庄里有许多佳酿,如果有空,你可以来尝尝。”
霍然笑道:“一定。”他干掉手中那杯,突然说,“我知道那件事了。”
欧阳沉默然不语,指腹摩挲着杯口,他突然抬起头来注视着霍然道:“也许一两年,也许三四年,我就会有一个孩子,你能否替他取个名字?”
霍然沉思半晌:“叫欧阳玄歌可好?‘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欧阳沉缓缓笑道:“很好。”
那一夜,霍然喝的醉了,欧阳沉将他送到慕非身边,慕非将他接在怀里,只觉得的臂弯中的人全身瘫软如一团烂泥,面色酡红,眼波流转。
霍然不管不顾旁边还站着一个欧阳沉,直接攀上慕非的肩整个人黏在他的身上,嘴唇贴近他的耳畔,手指也不安分的顺着他的脖颈轻轻滑动。
欧阳沉别过脸退出房间,霍然更加肆无忌惮,猛一用力将慕非扑倒在床上,伸手胡乱拉扯他深黑色的丧服,他的发髻散乱,漆黑的头发披洒在半裸的肩上,他摇摇晃晃的爬到慕非身上,俯视着慕非的脸,眼神迷乱。
然后他低下头,发梢搔在慕非的面颊上,有几根快要戳进眼睛里去,慕非微微眯起双眼,霍然便深深的吻住他,他鼻息有些沉重,唇舌间有浓郁的酒气,他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