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尽全力抢救盖聂。

卫庄有令：救不活他，你全家都得死。

鬼谷的药房无数人穿梭进出，各种名贵药材一个劲儿往房间送。

卫庄抱着盖聂，说不出的后悔。他并不想真伤了他。他只是嫉妒，他得不到的，荆轲却轻易得了去。如果

不用手段，师哥永远不会属于自己。

盖聂昏迷三天，卫庄就照顾了他三天。看着他痛苦皱眉，发出无意义的呻吟，卫庄总是很温柔地抱着他，

轻抚后背，“师哥，没事，我在。”

盖聂没法自己喝药，卫庄便等药温了，喝了含在嘴里，一口一口地渡给他。

恐怕只有这时候，盖聂才没有反抗，心肝情愿地让卫庄吻下去。

（七）

盖聂再次睁开眼已是傍晚，卫庄坐在床边，端着一碗粥。这粥从上午盖聂醒过来那次开始，卫庄就一直端

着，只是碗里的粥，总是凉了又换热的，热的又在卫庄手中变凉。卫庄就不厌其烦地，让人给他换温度刚

好的粥来。

盖聂眨眨眼，终于看清周围的事物，转过头，墨色的眸子失神地看着卫庄。

卫庄早已收回了一脸关心：“醒了就快点起来喝粥！”

盖聂听了，闭眼，转过头，丝毫没有理会卫庄的意思。

卫庄挑眉：“师哥，别以为和我睡了一次就可以闹脾气了。”

盖聂轻轻摇头，怕卫庄生气，硬是逼着自己沙哑的喉咙说出几个字：“我……起不来……”

卫庄愣了片刻，终于明白过来，一手拿碗，一手扶着盖聂起来，顺势坐过去，让盖聂靠在自己怀里，环住

他，一勺粥稳当地送到盖聂嘴边。

“小……呜……”盖聂一开口，卫庄便不耐烦地将勺子放进盖聂嘴里。

盖聂来不及拒绝只好一口咽下。温热的粥，像是刚做好的样子。盖聂想着，背后所依靠的胸膛也暖和得不

想离开。两颗心脏离得很近，让人有它们正同步跳着的错觉。

粥一勺勺喂给盖聂，没人说话，气氛很平和。

就像十几年前，那时生病的是卫庄，盖聂也是这么熬了粥，亲手喂给卫庄。

这么久的事，小庄应该不记得了吧……盖聂心中更加苦涩。

一碗粥总算喂完的时候，卫庄毫不留恋地起身：“身体这么弱，以后怎么伺候我啊，师哥。”

盖聂用被子将自己裹紧，一句“对不起”伴着卫庄关门离去的声音，细不可闻。

鬼谷里有个小瀑布，下面积了一个小水池。因为离他们房间不远，以前每年夏天都是是他们降温的好地方

。

卫庄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那里，黑色外衣一褪下，便直接进入池中。

入秋的水凉的刺骨，卫庄却毫不在意，将整个身体浸在水里。

半晌，“该死。”卫庄说道。

只是抱在怀里就想要他……

卫庄觉得他所谓的自制力，在任何时候碰到盖聂都是不堪一击。

（八）

“小庄，我自己可以……”盖聂有些窘迫地喝着药。

卫庄充耳不闻，依旧端着一碗药亲自喂着。

“师哥，你好好休息吃药才能尽快恢复。”卫庄抱着盖聂，心情大好。也许像这样下去也不错。至少卫庄

很满意盖聂掩饰不住地红了耳根。

盖聂喝完药，觉着卫庄今日心情不错，想了想，还是决定了：“小庄……”

“嗯？”卫庄仔细地替盖聂擦着嘴角。

“那晚的事，如果能让你解气的话……我无所谓……就当没这回事……”盖聂小心翼翼找着措辞。他的师

弟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如果这事传出去，总归会被好事者冠上喜好男色这个污名……卫庄只是想报复他

而已，用不着赔上自己的名声。

卫庄的手停下来，冷眼看着盖聂：“你说什么？”

“小庄……你应该娶妻生子……”盖聂发现说这些话竟是艰难无比。一想到卫庄会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盖

聂便觉得心里堵得难受。低下头，自然没注意卫庄的脸色。

“呵……好，非常好！”卫庄怒极反笑。师哥啊师哥。荆轲上了你，你记得那么清楚，我上了你，你就想

忘得一干二净。我从十六年前认识你开始整个心都在你身上了，你竟然要我娶妻生子？！

“师哥，看来这几天对你好点，你就忘记自己的身份了吧？！”卫庄挑起盖聂的脸“脱衣服。”

“小庄，你不能再错了。”盖聂摇头，继续劝阻。

“不脱是吧？要不要替荆天明收尸？”卫庄松开他，靠着床懒洋洋坐着。

盖聂终于沉默了，对于卫庄的命令，他只能服从。没什么好矜持的，又不是未出阁的姑娘。盖聂一面脱下

松垮的里衣，一面安慰自己，卫庄总会厌倦的，到时候只需要默默地看着他，这一辈子也就很快过去了。

转过身的时候盖聂觉得私密处隐约传来疼痛，上次的伤口还没有好完，这次怕是又不好过吧。

不由得觉得心里好苦，曾经的剑圣，竟是沦落到这个地步……

“师哥，过来。”卫庄分开双腿，直接把盖聂的头按到自己的挺立上。

嘴唇碰到卫庄的炙热，雄性的气息灌入鼻腔，盖聂脸颊瞬间通红，挣扎着离开。

“怎么？不愿意？”卫庄不满道：“还是你打算用后面来？”

听到这话，盖聂看了看卫庄。他情愿用那伤口未愈的后庭也不要用嘴替卫庄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