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这个我无法帮他,他必须自己走出来,我愿意等。
将头发擦得半干了,我斜着身子往外探去,想把暖炉拉过床边,借着火气把东方的头发烘干,但刚刚把手伸过去,左肩上忽然一沉。
东方往后一仰,靠在我肩上,闭上了眼睛,睡了。
他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深深的疲色,仿佛彻夜未眠地赶了多日,累极了。
我不敢动了,低头吻了吻他头顶,小心地将他双手放入被中,就这么从后面拥着他。他侧过头往我怀里钻了钻,竟模糊地梦呓了一声:“杨莲亭……”
我笑了,轻吻他的额头:“我在。”
他仿佛听见了,闭着眼,唇角微微弯起。
心里暖得不行,我往后靠上床架,将双臂环过他前胸,双手将他的手包裹进掌心里。东方身材削瘦,骨架也比我单薄,这个姿势让他整个人都在我怀里。我觉得心里满满当当,也让蓦然发觉,这几日来,我的心竟然都是发虚发空的。
明暖的烛火微微摇晃着,东方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