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鼓起勇气，一个能直接坦荡，估计d了。

付前失魂落魄走到自己的住所，因为走得匆忙，只来得及穿了一件棉外套，里面的线衫都落在那儿了，付前脸蛋冻得通红却丝毫不想动手搓一搓，走到门口，难免遇到早起摆摊的张大爷，油锅已经升起热乎乎的白气，付前不由地咧嘴一笑，他喊：“张爷爷。”

张大爷一愣，眨了眨被白气熏模糊的眼睛，定睛一看，“哎哟，前娃，怎么一大早就跑回啦？来来来，吃根热乎乎的油条。”张大爷夹起一根油条递给付前。

付前笑着接过，坐在一旁的板凳上，“就想回来了呗。”估计以后都要回家了，付前神色变得有些黯然，人就是过份的生物，两个人久了，忽然某一刻变成一个人后，就不断记起两个人在一起的种种，以前刻意忽略的温柔，如今却竞相涌现，付前觉得心里胀的酸酸的，眼睛也酸。

张大爷看他愣愣地发呆，情绪似乎不是很好，便没有打扰他，人嘛，有时候总是需要点时间用来发呆。或许就这么片刻，有些事情就能想通，你这么一打扰，说不定就乱了。

但付前明显不是能想通的人，就算是他的想通其实只是乱的一种。付前回过神买了几根油条，“张爷爷，我先上去了。”

“哎，好，回去吧，这外面怪冷的。”

付前一步一步慢慢走上楼，开门的瞬间愣了一下，他几个星期没回去，家里却干干净净的，他抚过桌面，没有灰尘，付前心里一暖，看样子是元秋有打扫过，付前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的异样感不容忽视，付前红了红脸，努力忽略那种感受。

对于元秋，他怕是只剩下愧疚了，他的那个问题似乎也有了截然相反的答案，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是想跟他做兄弟，他已经喜欢上别人，所以不能骗他，得找个时间跟他说清楚才好，还有他的事......付前叹了口气，他是希望能够帮到他，但是真的有点难。

付前起身去厨房烧水，嘴唇被风吹得有些干裂，付前伸手摸了摸嘴唇，隐隐约约还有些肿痛，付前呆了呆，耳根不由自主的红了，是他亲的么，突然又白着脸，摇了摇头，他记得是邵贝咬的。付前想，估计跟邵贝永远做不了朋友了，跟祁临，也许也完了，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

电水壶冒起来热气，腾腾作响唤回了付前神游的思绪，付前拔了插头，倒了一杯热白开，边吹边喝，烫意使他皱了皱眉。他坐回沙发，掏出手机，没有任何消息，付前第一次扯出了一个名叫自嘲的笑意。

他按了几个字，发送信息成功后，有些颓然的闭上了眼睛。

祁临洗完澡看了眼空荡荡没有早餐的桌面，转身进了书房，桌上的手机闪了下，祁临拿起看了眼又扔了回去。

想要辞职？祁临笑了声，果然是他能做出来的事。祁临转了一下椅子，直起身看了看桌上摊开的图纸，拿起笔，很快就投入到工作中。

付前干坐着半天，没有收到任何信息便放弃了，放下了手里的手机。已经快要中午，付前锁了门出去买菜，中午喊元秋过来吃饭。菜市场的大妈认识付前，每次来买菜都要把一些稍微有些碰坏，但很是新鲜的蔬菜送给他，付前微笑着道谢，沉闷的心情也随着周身热闹的气氛缓解过来。

回到家，付前便开始洗菜切菜煮饭，等一切都搞好，付前敲了敲对面的门，看到门打开，付前眼睛一亮，随即弯着眼睛笑了起来，元秋穿着茸毛睡衣，带着连衣帽，上面还耸拉着两只小耳朵，显得十分稚嫩可爱。

元秋看了眼付前，先是闪过一丝惊喜，随后又立马沉下脸，撇过脸看都不看一眼付前。

付前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这人果然生气了，是在闹别扭啊，“那个，我煮了午饭，过来吃好吗？”

元秋哼了声，径自绕过付前走进对面，付前笑着紧随其后进了自家屋。两人沉默着吃饭，付前时不时给他夹菜，然后想了想开口道：“元秋，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元秋抬眼看了他一下，冷冰冰道。

付前摸了摸后脑勺，好吧，没用，但说总比不说好不是，不然这三个字要他何用，付前沉默着扒了两口饭。

元秋看他不说话，气不打一处来，冷哼一声，“还知道回来。”

“以后都会呆在家里。”付前小声说。

元秋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不确定地问道：“辞职了？”

付前点了点头。

元秋勾起嘴角，眼里露出笑意，“这么说，你答应了？”

“答应什么？”付前愣了下，随即又想了起来，连忙摇头，“不，不是。”

元秋沉下脸，哦了一声，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他喜欢的人不是他，也只能当他是弟弟，就算不能跟那人在一起，他估计也不能接受别人了，或许也不是不能，只是还需要时间。

付前想了想开口道：“我喜欢上了别人。”

元秋挑眉，“你上司？”

付前呆了下，点头。连元秋都察觉到了，看样子自己表现的太明显了，也不知道上司知不知道，或许知道了也不想挑明吧，想到这儿，付前更加难受。

元秋看他整个人都透着失恋两个字，顿时悟了，“他没接受你？”

付前摇了摇头。

“你还没告诉他？”元秋看他摇头，算是明白了，一个揣着明白装糊涂，一个始终糊里糊涂。既然这样不要怪他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