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想到这单薄清秀的小子竟是把犟骨头,陆剑霖想了想,也敛容道:“你说的好,上阵杀敌本就归当兵的管,你们这些学生又逞哪门子的英雄汉!游行罢课是最野蛮无益的举动,乱的是国家秩序,扰的是你的同胞,你若真有一腔报国的热血,一可回去读书,二可弃笔从军。”
年轻人垂下眼眸,似有触动,少顷他揉了揉沾了血的眼睛,摇摇晃晃站起来,无比悲怆坚定地望着他。
他问道:我区区一介小民尚有勇气螳臂当车,然而你呢?你这西装革履的好一副派头,可你胸腔里的血还热着吗?你又为你的国家做了什么?话音还没落地呢,自己倒两眼一闭,倒在了地上。
当年的陆剑霖被他问得一愣,竟不自觉地抬手摸了摸心口。
学生们闹到这个份上,大约也都知足了。一地伤兵,三三俩俩地互相搭扶着要撤退,没人去管倒在地上的那个年轻人。
陆剑霖喊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