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想起以前的事情。
和他纠缠在一起的男人,那硬烫的东西,曾经肆意的在他的体内抽,捅开那紧闭的入口,探入灵慧最深的地方,仔细的看过灵慧内心深处,到底是什么样的……
然后灵慧哭了,像是很久以前一样,被男人狠狠的欺负,然后不知觉的流出眼泪。灵慧哭的很难过,大声的,瑟瑟发抖。
门外的侍卫听闻,连忙敲门询问。
“大巫师。”声音焦急的,“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廉贞!”灵慧声音嘶哑,像是在痛斥,也像是在呼唤,最后全都变成了一句“廉贞!”
灵慧第一次遇到廉贞的时候,遇到了一些小麻烦。像他这样常年和巫术接触的人,被阴气缠绕,常年忍受杀气的折磨,被反噬也就不足为奇。那天灵慧处理了一个棘手的事情,被对方的巫术控制,被迫变成了他七八岁的模样。
幸好不是什么对他伤害很大的巫术。灵慧沉着脸,向着自己的部落走去。
现在的灵慧看起来很可怜。
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衣服破破烂烂,常年的反噬让他骨瘦如柴,眼角是因为烟熏止不住的泪水。
灵慧露出阴森森的表情,但那表情却被眼角的泪水冲散。
就在这时,灵慧听到头顶上传来了很清雅的小曲儿的声音,确实是在他的头顶上。
灵慧忍不住抬头看了看。
然后他看到一只瘦长的腿,不甚在意的在搭在树枝上,轻轻地摇晃。
“小家伙,你怎么了?”树上坐的男人,压低声音,带着笑,温柔的问他。
那声音,经常出现在他的梦中,让灵慧一辈子都无法忘记。
但是那时候灵慧没想过,这男人能对自己有这么大的影响。
也许是刚刚施过巫术,灵慧非常的累,也不想再作出高高在上的样子了。
所以灵慧照实回答。
“我很累。”
清脆的声音,却带着成年人才有的苦恼。
这种矛盾的说法让树上的少年一下子就笑了,打趣道:“累吗?那上来陪我说说话好不好?”
灵慧在男人的帮助下战战兢兢地爬到了树上。男人看他惊恐的表情,笑着把灵慧放到了自己的腿上。灵慧虽然觉得这样的姿势不好,但是他现在外表是个几岁的孩子,于是灵慧也就装作无所谓了。
男人的手上拿着一片树叶,刚才的小曲儿就是用这个吹出来了。
灵慧一直觉得自己记不得他们两个初次相遇时,到底做了什么,但是日后,他发现自己全都记得。
包括男人清雅的笑容,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心里。
“你叫什么名字?”灵慧问。
“……”男人沉默了一下,说,“我没有名字。”
“嗯?”灵慧说,“为什么?”
“因为我是悍狼啊。”男人摸摸灵慧的脑袋,他不指望灵慧能明白,却也不想说什么话骗他。
出乎他的意料,灵慧露出了了然的表情,说:“那是因为你还没遇到喜欢的姑娘吧?悍狼都是这样,要遇到他们真的喜欢的人,才会拥有自己的名字。”
“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男人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苦笑,“但是她不喜欢我,所以我才没有名字吧。”
“……”
灵慧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是他不说,灵慧也就只好保持沉默。
第二天,灵慧不知道为什么,又来到了那棵树下。
“我有名字了。”男人拉住灵慧的手,将他抱在怀里,说,“我叫‘廉贞’。小家伙,你可不要忘了啊。”
“怎么突然有名字了?”灵慧挣扎了一下。
“我怎么知道啊……”男人也很奇怪,“昨天晚上,我睁开眼睛,就看到天上有一颗星星,非常非常的亮……我觉得它大概就是再说‘叫我的名字,叫我的名字’吧。”
“……怎么可能。”灵慧看着男人温柔的表情,心脏突然有些不好受。
“我带你去看看我的心上人。”男人拉着灵慧,就像是拉着自己的宝物。
灵慧看到了男人喜欢的那个女人。长相平凡,甚至比不上男人万分之一。
“你为什么喜欢她啊?”灵慧问。
“谁知道呢。”廉贞道,“大概是因为从小就和她认识吧……时间长了,就想护着她。一直护着她。”
灵慧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的怒气,他冷哼一声,从男人的怀里跳下来,闷头走了。
廉贞一把拉住他,温柔的问:“你怎么了?”
就像是第一次见面一样。
于是灵慧就怎么都不能发脾气了。
灵慧是部落的大巫师,手下杀过的性命何止百千,但是在廉贞面前,他硬是不能表现出来一丝杀气。
那天晚上,廉贞带他去逛集市。
赤豆糕、蛋黄花生糊水,最后,廉贞带他回家,亲手端给他一杯冰酪。
灵慧不大能吃甜的,却也被这些小吃弄得食指大动。
“这是三年前秋天最后一场雨后的露水酿成的。”廉贞笑,“收藏了好久,都没舍得给别人,今天倒是便宜你了。”
“你那个好姑娘呢?”灵慧一边端起茶盏,一边问。
像是戳到了廉贞的痛处,廉贞苦笑一声:“我现在不大和她说话了。”
“为什么?”
“……”廉贞沉默了一下,道,“那一日我幻化成狼型,恰好被她看到了。”
“她害怕你?”
“嗯。”
灵慧冷笑一声:“不识好歹的东西。”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