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行搭起了书本看他。
“嗯?”
似乎说起来有些艰难,思安停了一会儿又想了想,才道:“回宫后要叫阿禄,把三餐饭食菜色改一改,不用那么多菜了,新衣服也不用再做这么多,够穿就行了。我刚才见寺里刻经,许多百姓并不……宽裕,却倾囊而出,着实不易。如今年景不是不好么,若从俭当由宫里开始。”
温行有几分明白,说:“你觉得百姓不该把钱都捐给寺里?”
“也不是,我听闻寺里的田地是不用交税的,大概……足够供奉,百姓诚心向佛也没有错,”他想到那些金碧辉煌的殿宇和虔诚礼佛的人们,又想到出逃时所经历种种。东都畿一代虽算安稳,但这样的安稳真的就安稳吗,如果真的足够安全,又何来许多拖家带口也要逃到汴州的人。
“祝祷……心诚则矣,实在不用如此花费……钱财省下来或许可以花在更有用的地方。”他住了口,心里对佛主道着对不起。
不知是因为出身皇家天然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