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数年,天下改姓了,这样的汲汲营营还是没变,思安似乎能嗅到其中那种连着血脉的危险气息。
温茹似被思安一语点悟,也低头思量。
“这么说却是算计了大郎。”她喃喃道。
思安自悠悠地吹着茶盏里的花蜜茶,小口饮下,再多的却不是他能说得清楚的了,长公主府和惠平候一家多年与东宫亲厚,要做什么温茹自己会有主意。
屋顶上寒鸦飞起,把温茹从沉思中拉回,思安转头侍弄着桌上一盆海棠盆景,也没在意两人说着话就忽然空落沉默下来,只是默默又不刻意地等着她自己从思绪中抽身。
温茹了然一笑,想到一些事又有些犹豫起来,咬着唇弄着手上的丝帕。
思安也不催她,拿了水瓢给盆景浇水,玉白素手慢吞吞擦过枝叶。
最后温茹还是开口道:“其实今日来还有另一句话多余的话同你讲。”
思安立刻停下手中动作,直起腰认真看着她,等她继续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