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抽回手也抽不回来,懊恼地咬了咬牙,毫不客气地奚落起来:「你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我喜欢你?这种事你是怎麽判断出来的?就因为我跟你做爱?你可别忘了,上次是你强迫我的,这次我也不过是履行承诺,这跟什麽喜欢不喜欢的好像没有半点关系吧?再说我也没毛病,你这麽一个匪贼凭什麽让我喜欢你?」
说到这里,忽然笑了几声,仿佛在玩味什麽似的,「如果你非要那样说的话,那也随便你,反正你的确让我爽快过,这种事我总是不会讨厌的。或者这麽说吧,我喜欢你的身体,怎麽样?你高兴了吗?」
龙澜没有回答,盯着莱昂看了片刻,蓦然扬起了唇角。
他又笑了!莱昂心头一震一颤,依然是那种冷冰冰的笑容,只有嘴在笑,眼睛里却黑不见底,简直令人毛骨悚然。
莱昂忽然感到焦躁起来,总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身上有什麽东西就会被那双眼睛吸走似的,不耐烦地说:「好了好了,不罗嗦,你要做就快点做,不然等到我的力气恢复了,你看我会不会便宜你。」
龙澜倒不怕他恢复力气,不过现下也的确不愿再多说,伸出手,覆在他的臀部,不愧是经常锻炼的人,连这里也很结实,富有弹性。
摩擦着光滑的肌肤,那只手向着双丘之间缓缓滑入。莱昂不自觉地绷了绷身体,忽然想到什麽:「这里没有那天晚上那种道具,用口水也可以。」
闻言,龙澜收回手伸向莱昂。莱昂瞪着那两只竖在眼前的手指,先是茫然,继而狐疑,然後恍然大悟,顿时不知道该做什麽表情才好:「你自己没有口水吗?」
龙澜没回话,就只是把手指竖在那里。
莱昂的嘴角抽搐了几下,有点光火起来,差点想干脆把那两只手指一口咬断,不过很快他又冷静下来,发这种火其实没必要。反正归根到底是为了他自己,与其认为这是作弄,不如当做是最纯粹的调情好了。
他想通了,张嘴吐出舌头,从手指的根部开始,一路舔舐上去,接着又回到根部再次往上舔,反复了好几次,直到两只手指都被完全濡湿。然後他把脖子歪过来,舔弄起手指的侧面,不厌其烦似的来来回回。再然後又将那两只手指分开,以一种极其qíng_sè的方式,把舌尖穿入其间,徐徐往上,再徐徐往下。
最後,他把指尖含进嘴里,让它们沐浴在口腔的柔软湿润中。如同他上次的记忆,这人的手上有香味,用舌头却又舔不出什麽味道,但是那股奇异的香气一直一直在他口中弥漫。
是不是某种来自东方的香气呢?莱昂琢磨着,直直盯着这个东方男子的眼睛。
龙澜同样目不转睛,从始到终,看着那根红色的舌头是怎样在他的手指上游走,似乎玩弄得很开心尽兴,注视着他的那双蓝眸一直明亮闪烁。
比起舌头与手指的摩擦,两道目光之间的交会反倒更加粘稠浓烈。
突然,莱昂松了口:「差不多了吧。」虽然是很有趣,但是他的嘴开始疲劳发酸了。
龙澜放下手,再次回到老地方,直接探进那个隐秘的洞穴。门扉还紧张地关闭着,却无力抵挡入侵者的步伐。先是一只指尖破了门,紧接着又是一只,然後整个手指都开始深入穴内。
莱昂还是会觉得不适,即使那手指上湿湿滑滑的,动作也很轻很慢,然而那种身体内部进入了异物的感觉总归有些别扭。现在他能做的也就只有忍耐,等到身体渐渐习惯就好了。
一年的时间,可以发生很多事,也可以忘记很多事。但是很显然,龙澜还牢牢记得莱昂的身体,一下子就找到了那个开关,轻易唤起曾经由自己亲手烙印在这具身体里的记忆。
「唔!」莱昂轻颤了一下,刺激来得猝不及防,腰顿时一软,人便倒在了龙澜身上,额头靠住他的肩头。
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身体明明还没习惯,一边觉得不适一边却又已经兴奋了起来。
身不由己的感觉令人既茫然又心悸,莱昂咬住下唇,把右手绕过龙澜颈後,手指穿插进了那一头长发之间,又柔软又顺滑,触感好得不可思议,他情不自禁地摸了又摸,抓起几缕发丝握进手里,几乎错觉快要爱不释手了。
他的手臂还压在对方肩上,作为支撑把自己撑了起来,重新坐直,慢慢抬头,越抬越高,一直到仰面朝天,猛地深吸了口气闭上双眼。
啊……舒服,真舒服。如果不是亲身体会,真想不到男人体内还有那样一个开关,一旦打开,快感就像潮水似的汹涌澎湃。他妈的太舒服了!
国内会流行这样的风气,看来也不是没有道理啊……
莱昂张开眼,低下头向龙澜看去,目光立即对上了,莱昂怔了怔,才意识到原来这人一直都在看着他,从开始到现在,视线始终都没有移开过。
这麽说,刚刚自己那副舒畅享受的样子也被这人完完整整地收进眼里了吗?莱昂心里一阵浮躁,按理说是不必要害羞什麽的,却又总觉得有种莫名的不爽,甚或不安。
明明正在探索着他身体的是那只手,然而这双眼睛,却仿佛探索到了他体内连手指都到不了的深处。
那是哪里呢?其实莱昂自己也不知道。反正就是不想再这样下去,开口:「你看什麽看?没看过男人吗?」
龙澜看着他,轻轻眨了下眼,再继续看着他。
莱昂简直不晓得是该好气还是该好笑,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