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水?”
江逐水紧抿着唇,垂下眼眸。
他什么也没说。
何一笑不知是否自己想得太多,还是关心过度,竟觉他如那些被压折的草木一般,也在断裂的边缘。这一想法令得他心跳得愈发厉害,又问:“你可有受伤?”
江逐水缓缓摇了摇头。
何一笑本还想问他任白虹的事,临到嘴边时,还是没有说,只道:“……我们回山吧。”
江逐水点头。
若再看不出他情绪不对,何一笑也枉为人师了,可对方分明不想多说,他也不好强逼。
这回程一路,秦铮见他二人气氛不对,一声不吭,生怕触了师父霉头。
何一笑几次忍不住去看大徒弟,等见着对方无甚表情的侧脸时,胸口总有些堵。
实际上他有太多话想说。看现场情形,任白虹分明来过,也动了手,江逐水是如何逃过这必死之局的?
他并不愿怀疑对方,然而流波台时,涿光说了太多,他不敢保证徒弟心里什么也没想。对方那时戒备的神情,已叫他浑身发冷。
如果……如果江逐水与涿光达成共识,联手对付他,他又该如何?
想到这儿,何一笑反倒释然了。
他的确不是个合格的山主,想到的竟是江逐水高兴便好,只是若与任白虹这老奸巨猾的合作,无异与虎谋皮,稍有不慎便要吃亏。他只担心事情落幕后,徒弟被人哄骗了,下场凄惨。
想得多了,他思绪也清晰了。他二人师徒这么多年,正如对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