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逐水心中在冷笑,出口时仍算得平和。
“师父不知吗?”他提起麈尾,瞧了一会儿,又看向对方,“您知道这件物事吗?”
何一笑莫名:“自然知道,你怎说起这事了?”
江逐水低声道:“那会儿……您可不是这反应。”
何一笑愣住:“你、你这是何意?”
江逐水原以为自己什么都敢说,可面对这人时候,那些刺人的话一句也说不出口了,只得道:“您不是记起来了吗?”
何一笑在来前便觉得徒弟有些不对。
江逐水自他屋外经过时,他是知道的,却发觉对方未有留步。他不知怎地,心中不安,本不打算主动与对方说话,坐了会儿再忍不下,主动寻来了。
怎想会面对这样的情形。
担忧下,他不及与徒弟再做交谈,身形一动,劈手夺下了麈尾,问:“你到底遇着什么了?”
江逐水怔怔看着空了的手,抬头又看见握着麈尾的师父,梦中情景与现实重叠,一时以为自己还在梦中,当即叫了出来:“别过来!”说话间疾退。
他身后是放着花瓶的高几,一退便要撞上,何一笑不心疼瓶子,却怕碎片伤到徒弟,急忙舒臂将人揽住。
师父身上的清新雪意与淡淡血腥气,是江逐水自小闻见最多、也最喜欢的味道。此时这味道却似一把锁,混淆了他的梦境与现实。
梦中经历于他而言太过清晰,因内容惊心,虽已醒来,江逐水仍一次次自虐式地回想那些情景,被揽住后反应更大,几乎是毫无遗力挣扎起来。
何一笑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