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逐水引她入书房,途中问:“师妹寻我是有事吗?”
叶追抬头,看向他侧脸:“……只是想见师兄了。”
江逐水取来棋子,与她分坐下:“那便与我对弈一局。”
他棋艺算不得好,唯独专心,而对方不知怎地,屡有失误。
“既然师妹心思不在这上头,今日便罢了。”
叶追犹疑过,微微点头。
江逐水见她还握着那支竹笛,不由多瞧了一眼。
叶追注意到,说:“我想吹首曲子与师兄。”
江逐水自然不会阻止。
屋内到底不如外头明亮,二人都喜穿白衣,倒不至于暗过头。叶追衣裳如雪,手指更白,普通竹笛被握在她手上,气象立时不同。
她会使剑,却不精于乐声,江逐水懂得也不多,仍听出她有几次中断。
吹罢一曲,叶追双手置于膝上,端端正正坐着,不发一言,也不抬头看他。
“师妹这是……”江逐水知道这首曲子,因为知道,反而不敢说下去。
叶追仍未敢抬头,轻声道:“师兄对我,是有不同的吧。”
江逐水微怔:“我、我只当你是师妹,别无——”
“师兄,”叶追忽然抬了头,“我心中有你,所以看得出来,师兄心里也是有人的。”
江逐水哭笑不得,甚至顾不得惊讶师妹的心意:“我心中何时有人了?”
叶追却道:“你不过是自己看不出。”
江逐水直似哄个闹脾气的妹子,道:“好好好,便当我心中有人,可我一直拿你当亲妹看,万万没那等心思。”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