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相见,他脚步迅疾,显是心有挂念,江逐水摇头笑道:“急什么。”
“不急,我不急。”周乐圣随口应道,目光在屋里转了一圈,诸多家什中,最醒目的是一座剑架。
江逐水用的是软剑,除了偶尔持一柄麈尾外,别无它物,架上常是空的,此时却多了柄装饰华美的长剑。
周乐圣一见这剑,笑容便没了,眼也不错瞧了许久,方叹道:“三师弟……唉,三师弟。”
便如他是江逐水教出来的,三师弟却是周乐圣带起来的,感情深厚,非常人可及。
江逐水知他心中不好受,宽慰道:“我没能把三师弟带回来,等会儿你将剑带回去,留点念想。”
周乐圣心中一痛,惨笑道:“师兄你好狠的心呐,不担心我睹物伤情吗?”
这一想江逐水也觉得不妥:“那便算了,留在我这儿好了。”
周乐圣这时却不同意了:“不,我带回去。”
江逐水在人情上不如师弟看得透彻,对这番反复有些不明,但也知机地没有问下去。
周乐圣闭上眼,待其中涩意散去,方才睁开,只是不敢再看那剑:“沧临那边如何?”
江逐水见他面上隐有杀机,但行止得体,并未失控,放下悬着的心,道:“该死的都死了,至于涿光,往后还有机会。”
周乐圣笑声哑哑:“什么叫该死的都死了?该死之人如何杀得完,这回是三师弟,下回又是哪个?”
听他这么一说,江逐水也感伤:“同门七人,去二存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