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金逸故意惊讶地道:‘咦,你们不知道么,小弟游走天下,那西子楼的何老板我可认得,他是青城派的何铁山,剑法很不错的,嘻嘻,大师兄,你知道小弟后来拜得师父是天都观的道士出身,所以小弟也常常卖些膏丸药散什么的,说来也巧,就认得了老何,那是五六年前的事情了,听说那是他是蜀国那个王爷的总管,想不到如今成了大老板,不过说句实话,咱们江湖中人钱是要赚的,像他这样做这种逼良为娼的生意的人倒还真是少见。‘
包括张锦雄在内的所有侍卫脸色都变了,张锦雄沉声问道:‘你没认错人么?‘
夏金逸笑道:‘怎么可能,师兄你知道我的本事,小弟刚来长安的时候,在关中联安身,有一次出去闲逛,在西子门前见过何老板一面,只是那个地方一掷千金,小弟实在是囊中羞涩,所以没有进去。‘
看着张锦雄铁青的脸色,夏金逸心中十分好笑,这话么,分真,三分假,这何老板他是见过的,蜀中他也是去过的,甚至就连卖药的事情也是真的,可是何老板从来没有买过他的药,他也不知道这位何老板居然是青城派的高手,蜀国王爷的总管,不过是从雍王府的江大人提供给他的资料上得知了一些罢了。
看屋子里面气氛不对,夏金逸不等师兄逼问,立刻招呼再上酒菜,一坛美酒刚刚送上,张锦雄正要继续盘问的时候,突然外面传来一个冷肃的声音道:‘夏金逸,快出来受缚,本座免你一死。‘
夏金逸露出惊慌的神色,看向张锦雄,张锦雄看了他一眼,扬声道:‘什么人在外喧哗,本座四品带刀侍卫,太子驾前侍卫总管张锦雄在此。‘
门外传来惊讶的呼声,接着有人高声道:‘本座四品带刀侍卫,雍王府副总管胡威在此,张大人,本官奉命前来捉拿冲犯天策帅府司马江大人的要犯,fēng_liú浪子夏金逸,张大人缘何在此。‘
张锦雄狠狠的瞪了一眼夏金逸,夏金逸面色苍白,连连作揖,张锦雄冷冷道:‘胡大人,请进来说话。‘
门开了,走进来一个相貌威武,神色冷厉的大汉,他一身锦衣官服,对夏金逸看也不看一眼,上前对张锦雄施礼道:‘张大人,本官奉命前来拘捕恶徒,还请行个方便。‘
张锦雄神色平静地道:‘我这个师弟虽然胡闹,但又怎会劳动胡大人至此呢?‘
胡威道:‘张大人有所不知,本官现在奉命护卫帅府司马江哲江大人,昨日大人在此饮酒,恰逢夏金逸和关中联冲突,令师弟居然栽赃嫁祸,害得大人几乎和关中联冲突,大人下令定要将令师弟擒获,送到关中联去,所以还请张大人行个方便。‘
张锦雄心里一沉,他自然知道天策帅府的司马,那是雍王麾下数一数二的重臣,自己一个小小的侍卫总管,可是挡不住的,可是看看师弟苍白的神色,他冷冷道:‘夏师弟既没有犯王法,你们也不是京兆尹,还没有拘捕他的资格,况且若是让你们当着本官的面把他带走,本官还有什么脸面留在太子驾前。‘
胡威也是眉头紧锁,殿下吩咐,司马大人的命令必须遵从,若是自己违背,只怕不免遭到责罚,可是张锦雄说得也有道理,雍王府和太子府的水火不容,人人都清楚,若是张锦雄就这么让自己带走了人,只怕削了太子的面子,这样一来,雍王恐怕也会不满自己的行为,想来想去,还是没有办法。他看了张锦雄一眼。张锦雄虽然性子端正,但是不是蠢人,他也看出了胡威的为难,想了一想道:‘也罢,这样吧,我这个师弟先让我带回去,绝对不会让他离开长安,过几日,我亲自去关中联调节此事,再让他去向江大人赔罪,只是今日绝对不能让你把人带走。‘
胡威想想,这也是唯一的办法,便道:‘既有张大人担保,本官就先放他一马,待我回去禀明司马大人,再作打算。‘说罢施礼告辞,张锦雄也亲自相送,毕竟现在雍王和太子还没有撕破脸,面子上的事情还是要顾全的,而且张锦雄本身也不是失礼的人。
送走了胡威,张锦雄怒视夏金逸,道:‘这下可好,上次你说得含含糊糊,原来你竟然重重得罪了雍王府,这可怎么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