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已经断定我是辱了她清白的无耻之徒……这里四下无人的……]
张煌不经意地打量了一眼四周。心中颇有种蠢蠢欲动。不过瞬息之间,他便将心中的这份躁动给压制了下去。
[不行不行,我可是要当侠士的,怎么可能做这种事?道法无量、道法无量……]
心中默念着,张煌勉强压制住了心中的那一份火热,终于将手中的火符给画完了。
“呼……总算完工了!”
长长地吐了口气,张煌双指捏着那张火符指向面前的柴火堆。
当即,只听熊得一声,柴火堆猛然剧烈燃烧起来,惊呆了正用仇恨目光死死盯着张煌的蔡琰。
“你……你会妖术?”蔡琰忍不住震惊地问道。
见蔡琰主动与自己搭话,张煌寻思着这可能是个缓和两人紧张关系的机会。可当他正要开口的时候,他却突然瞥间依然还夹在两指当中的那张火符。
[怎么回事?]
张煌顿时就愣住了,因为在他的记忆中,道符是施展道术的媒介,待施展过道术之后,那张道符便会化作灰灰,这是玄门道家最基础的常识。可是眼下,他张煌明明施展出了火咒,可那张道符却并未化作灰屑,这明显不合常理。
心中疑惑的张煌连忙将那张道符放在眼前,逐个逐个仔细地检查着上面那些道法符号,他这才发现,可能是因为方才被蔡琰痛骂而有所分心,以至于有一个符号张煌给画错了,多添了那么一划。
对于道符而言,画错一个符号可不是威力减弱那么简单,画错一个符号,就意味着整张符纸就报废了。
可让张煌不解的是,他明明施展出了火咒。
[难道说……]
随手将那张已经报废的道符撕碎,张煌脸上露出几分惊疑与期待,抬手一指面前的篝火。顿时,就见篝火内的火焰势头冲天而起,要不是张煌收地快,怕是要将附近的树木都给点燃了。
[我……我也可以不依靠道符施展道术?]
张煌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发现,因为他从来没有发现、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这方面的才能,并且,道门中也从来没有过类似的记载,除非是像卫仲道那样,利用旁门左道之术。
[似乎去了一趟洛阳,我的火咒威力就莫名其妙地大涨,现在连本来必须的道符媒介都不需要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对了,还莫名其妙地体内多了一头世人梦寐以求的妖魂……]
张煌摸着下巴思忖着,同时伸手指了指篝火,对蔡琰心不在焉说道,“脱衣服。”
“什……什么?”蔡琰闻言悲愤地看着张煌。
此刻张煌满脑子都是最近发生在他身上的莫名其妙的改变,哪里顾得上蔡琰,皱皱眉说道,“脱衣服!我替你烤干。”
“我不……”
“少废话!”
“……”蔡琰悲愤地望着张煌,咬了咬牙,背过身去将衣服逐一退了下来,面红耳赤地递给张煌,只留下了最贴身的肚兜。
不得不说,此刻的蔡琰那洁白如美玉的背脊,可以说完全暴露在张煌面前,可惜的是,眼下的张煌显然没有欣赏这份美景的兴致,双手漫不经心地烘烤着蔡琰的衣服,脑袋里思忖着那些答案。
直到衣服烘干,蔡琰之前所想过的那些对她来说颇为残忍的事,一件都没有发生,甚至于张煌都没有回过头瞧她一眼,从始至终死死盯着篝火,嘴里念念有词。
这让蔡琰不由感觉有些意外,在接过烘干的衣服迅速穿好之后,她悄悄打量起面前这位论年纪不见得就比她大的男子,哪怕这会儿张煌已开始在烘烤他自己的衣服。
[咦?]
眼中露出几分好奇,蔡琰有些诧异地望着张煌的背脊,她发现,张煌的背部似乎纹着一只仅仅只有轮廓的禽鸟,而不可思议的是,这只浴火的怪鸟,似乎长有三足。
蔡琰并不晓得,那里原本只是一片张煌被火烧伤过的淡红疤痕。
[三足金乌?]
蔡琰的脑海中浮现出此种传说神鸟的概述。
【燚乌,又名三足金乌、踆鸟,形似乌鸦、通体淡金、长有三足,浴日火而生,能口吐燚火,乃世间阳火之皇。对空长鸣,风止、雨停,万里放晴、焦地成碳。乃‘晴空天轮(即艳阳、烈阳)’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