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秦之遗。巨兵战俑……就是这种恐怖的杀戮兵俑么?]
徐福面如土色,他万万没有想到先秦遗留下来的,竟然是这种恐怖的存在。
没过多久,那一班巡逻的金吾卫收敛了自己同伴的尸首后。便离去了。临走时,他们也没忘了处死那两名因言获罪的文士,而这一回。再没有人敢为其求情。
“这便是评击朝廷的乱臣贼子的下场!尔等好自为之!……那酒肆的店伙计!”
那名卫兵队长在警告了周围的人后,将酒肆的店伙计招了过去,指着雪地上的鲜血对他说了几句。
“军爷放心,军爷放心,小的知道规矩的。”店伙计连连点头,待那名卫兵队长满意地点头离开后,他立即叫过几名店里的伙计,大家伙一同将门前有血迹的积雪清扫干净。而与此同时,附近几家的伙计亦出来帮忙收拾。
只是一盏茶的工夫,街道上再次恢复如初,仿佛之前的一幕幕都没有发生过。而这时,那只咕噜噜转动的古怪圆球,这才幽幽地又飞上半空。
“唉!”张煌身边不远处有一位看起来颇有些学问老者拄着拐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喃喃说道,“周厉之民,尚不及此啊!”(指相传留下‘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这句名言的周朝厉王时期。)
然而这名老者话刚说完,就被搀扶着他的他家儿子,面色大变地拉走了。
望着那对父子仿佛仓皇逃离般的远去背影,张煌再次望向街上的行人。与初时他进城时一样,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脸上依然还是洋溢着笑容。起初时张煌不觉得有何异样,但是这会儿在他看来,那些笑容却是无比的违和,那不过是粉饰太平的虚伪、心酸笑容。
抬头再看天空,张煌的眼神猛地一颤,因为他发现,天空中竟然隐约有无数那种圆球,仿佛笼罩着整个雒阳。
“这就是雒阳!”大汉不知何时站在了张煌身边,意味深长地说道,“我等站在这里,前进一步是天,后退一步,就是阴曹……真想不通你们这群小鬼,年纪轻轻何以要踏足这里。”
“……”张煌张了张嘴,半响说不出话来,他这才回想起,何以当初程普谈到雒阳时,表情是那样的诡异。恐怕就连程普那样的豪杰,亦不想踏足这里吧。
忽然,张煌好似想到了什么,朝着大汉拱手抱拳,说道,“方才多谢这位大哥阻止我兄弟的莽撞。”
可不是嘛,若非方才这位大汉一把将陈到拉回了座位,恐怕眼下死于非命的,还要加上他黑羽鸦的兄弟六人。毕竟黑羽鸦在这龙虎汇聚,充斥着形形色色各种人、各种豪杰的王都,实在算不上什么。
“我也是举手之劳罢了。”大汉脸上泛起几分勉强的笑容,继而问张煌等人道,“你等是初来雒阳?”
“是的。”张煌点点头。
“可有落脚的地方?”
“准备找一家客栈暂时落脚。”张煌如实说道。
“客栈啊……”大汉似笑非笑地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那不是什么好去处,若是你等信得过我的话,我可以为你等准备一个住所,虽然谈不上舒适,但至少有点保障。”说话时,大汉不动声色地指了指天空。
张煌意会地点了点头,感激道,“那就多谢这位大哥了!……对了,在下张煌,这几人是我的兄弟,陈到、李通、臧霸、徐福、太史慈,不知这位大哥怎么称呼?”
听闻此言,那名大汉朗笑着抱了抱拳,说道,“我叫马浑,马元义!”
此人,竟是当初在泰山与唐周有过一番对话的,太平道大贤良师张角座下三方、七十二小方中的首席大弟子,原黄巾军荆、扬两地渠帅,而又改任神上使,来雒阳准备谋举大事的太平道黄巾军首位关键人物之一,马浑、马元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