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强生的倒票事业,一开始就干得红红火火。或许是因为前世的关系,胆子比较大。或许是重生回来就顺风顺水。林强生的布票买卖,打一开始,就干的大张旗鼓,着实有一番风生水起的架势。
关于怎么干,林强生开始就打算着要趁着票贩子们没形成规模的时候,政府没搞明白状况的时候大干一番,捞一把钱就跑,他一开始就没打算有长远干这个的心思。赚钱虽好,但生命还是蛮重要的!
林强生倒了两个多月的布票,渐渐的在他们这一片厂区有了不小的名声。凡是手里缺少布票的人,又急需的人,准保有人会向他说,“要布票,找强生!要买布,找强生!”
甚至东边车辆厂的那一大片厂区,都有人知道了林强生的名号。人家都管他叫林捕头(布头)。
所谓的车辆厂,就是生产火车箱、车厢底盘的大型国企。厂子的职工人数在3000多人以上,职工家属更是上2万多人的规模,这是个巨型大厂,有自己的铁路,自己的码头。
在林强生的印象中,每个大中型城市,都会有这么个车辆厂。
现在,林强生已经真正的成了一个卖布小老板。在干了将近个把月的倒票买卖以后,已经不满足于红旗公社的那点布票存量了。他仗着姐姐林香,鼓动了红旗公社主任的儿子贺振国,也就是他未来的姐夫,让他在周边的公社和农村收购布票。
林强生则在市里,找了一些职工家属,从城里的各大商店之中买回布料。他通过这样倒了两次手,换回了大量的布匹。直接在汽车厂职工宿舍的西南角,临近十字路口的街道边,隐秘的开了一家布料小店。
之所以隐秘,是因为林强生连牌子都不敢打,只是在门里用三脚架竖了个小黑板,上面用粉笔写上“强生布料”四个小字!
即使这样,林强生也自认为很大胆、很豪放了!这年代在内陆地区的省城,哪有人敢像他这样开布店的。皆是因为,他是汽车制造厂林厂长的儿子,在这片地方,没人敢招惹他。白衣们也管不到他的头上,汽车厂也属于大型国企了,有了自己的保卫系统,比白衣们牛多了!汽车厂的保卫科,能找厂长儿子麻烦嘛!林强生在低调了一段日子后,冷不丁的发现,哎?自己居然成了官二代了啊!
以前叔叔阿姨们,邻居大爷大婶见着他还笑着开些善意的玩笑。可自从他爸林向荣当上了厂长之后,林强生隐约的感觉到,周围人对他家的态度慢慢的有了变化!
这让林强生真正的感觉到,他和前世画上了句号。在这世里,活得不一样了!
这很沧桑呀!
放着暑假的林强生,在小店里,感受着世态炎凉。
“强生,这匹的确良的布料放在这了。一会赵阿姨来要两尺,都跟我说了好长时间了!”20岁左右的邹姝,抱着布料和林强生说道。
邹姝是邹雪的姐姐,刚从农村回到城里,没赶上厂里去年的大招工。她已经在乡下当了五年的知青了,在林强生这里干了一个月多的时间,也没让她恢复过来。平时还如在农村一样,风风火火大大咧咧的。
林强生看着邹姝,笑了笑,此时的邹姝不像抱着布匹,倒是像在抱个锄头什么的,他笑着说道:“赵婶自己做衣服啊?”
他的语气,好像对赵婶很熟似的。实际上,自从林强生的小布店开业以来,周边的妇女老太太,就慢慢的把这里当成了个休闲的场所。她们经常会来这里逛逛,几乎是一有空就来转一圈,盖因为林强生这里卖布不要票。虽然说布料有些小贵,但林强生这里真的不要票啊!对于周边的老百姓来说,这小店的开业,他们真是有些趋之若鹜。
邹姝笑着点头道:“对啊!往常赵婶子来看,都舍不得买上一寸的布头,昨天晚上终于跟我说给她扯上两尺了!”
林强生笑着说道:“那好啊!的确良穿在身上,的确凉快!嘿嘿.....”他拿眼光隐晦的瞅了瞅邹姝丰满的身材,暗自咽了口口水。
虽然林强生的身体只有15岁,但谁让他有一颗老男人的心呢!老男人嘛,在林强生看来,老男人都有一颗咸猪的心!
邹姝本身长的就不难看,又极其白皙丰满。刚回城里时,这姑娘晒的又黑又黄,有些看不出来。现在回城之后,整天呆在店里不晒太阳,白了不少。而且她穿着店里的的确良衬衫和长裤,布料都贴在身上,邹姝的身材自然就显出来了。再加上她从农村锻炼出来,自有一身的好肉。
邹姝看见了林强生的目光,白了一眼他,自个转过身去,哼着民歌轻快的把布料摆在了柜台上面。
林强生身体靠在椅子上,把腿一翘,摇头晃脑的想道:这当老板,有丫头干活的日子,真叫个美啊!
晚上的时候,赵婶子果然来了,进了店就拉着邹姝避过人,把钱塞在了她的手里。
赵婶子笑着对邹姝说道:“姝啊!婶子就这点钱,给我扯上2尺布,够吧?”
邹姝看了一眼钱数,足有3块多钱,她笑着点了点头,小声的说道:“嗯,赵婶,我这就给你扯布去。你要的颜色样式,我都给你留着呢。”
赵婶子乐道:“好,好!”
林强生一边应付着妇女老娘们,还得防着她们乱摸乱动,又得给买家扯布收钱,一时间忙得要死。
等到晚上9点多钟,小店里歇业的时候,看着邹姝快乐的身影,林强生疲惫的说道:“邹姝,要不咱们再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