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这么害怕吧,说要出来看看的可是你。”樊洛飞出声提醒樊诚,处于炸毛边缘的小猫咪很有趣。
“谁、谁怕了,只是这里黑、黑咕隆咚,还有点冷,肚子也饿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闭嘴,走你的。”
樊诚扯扯毛衣领,总觉得有一股冷风往里吹。樊洛飞趁樊诚观察四周,偷偷伸手扯了樊诚身后的衣摆。樊诚嗷一声叫抱住樊洛飞,转头一看是樊洛飞的手,掐着他的脖子要玩命。
“乖孙冷静冷静,你把大家吵醒可不好。”
“冷静你妹,你绝对是故意的,我看怪声也是你弄出来的。”
“怎么可能,我当时睡死了。”
“不,就是......嗯?”
脚下突然踢到什么,樊诚低头,只看到一个敲鼓的小熊玩具。可能被踢开碰到发条,小熊敲起鼓来,发出咚咚声,其中夹杂咯嗒这样的噪音。两人对看一眼盯着地上的小熊敲鼓,难不成之前的声音是这小东西发出来的?樊洛飞捡起玩具,小熊已经停止敲鼓,他拧了小熊背后的发条,小熊又活跃起来。
“看来就是它了,行了,回去吧。”樊洛飞回房,顺便摸出手机看时间,已经三点多了。
樊诚纳闷地问:“你不觉得奇怪?哪来的玩具熊啊?”
樊洛飞转头看了他一眼,“或许是那几个小朋友的。”
好吧,这个解释让樊诚哑口无言,除了能下地自己跑着玩的四个小朋友,还有两个襁褓婴儿。初一开始还有其他亲戚来拜年,那时候小朋友更多,那才叫真的热闹。他跟着樊洛飞回去,折腾到三点真的很困。
第二天一早,樊洛飞的母亲王仙叫樊诚两人起床。睡眠不足五小时的两人明显吃不消,浑浑噩噩到中厅吃饭。其他人似乎没被影响,边吃边聊心情不错。
“儿子,吃完饭你该带樊诚他们去附近玩玩,逛逛庙会凑凑热闹。”三爷吃着饭提醒樊忍,接着又和樊昌平等人说起话,“每年你们只有初一来,第二天再回去,别说玩,连坐下来好好说会话的时间都没有,这次可不能早走。”
“是是是,每年这不是忙吗。”
“对啊,留下来也太麻烦了,还要收拾房间多预备年货,我们多不好意思。”
“一家人说什么麻烦,你们留下来住老爷子他们也高兴。”
几个大老爷们又聊起天来,很快进入他们的聊天圈中。樊忍则问樊诚这几个年轻人谁要逛庙会。樊诚对庙会还是感兴趣的,大不了回来再补觉。樊洛飞本来不想去,新年庙会肯定人多,除了看人还是看人,不过樊诚这一去,他不得不跟去,谁叫他的小乖孙离不开他。他们商量着吃完饭就去,几个小朋友不干了,吵嚷着也要去庙会玩。张媛等几名女眷要忙着午饭晚饭没空,家里闲着的男人们只好负起照顾孩子的责任。
吃过早饭,樊诚一行人离开老宅。庙会离老宅不远,不过也要步行一刻钟左右。他们到隔了一条街的公交车站等车,这里有直达庙会的公交车。
也许是新年的关系,今天的公交车比往常少了一半,他们等了近一刻钟才等到,不如直接步行去庙会了。几个小孩子早已等不及,只等了五分钟就吵着坐出租车,然后在大人陪同下坐出租车提前去庙会。
樊诚、樊洛飞,和堂妹樊丹丹是乘公交车来的,下车就看樊忍单独一人站在公交站。他们问过才知道大人们带着孩子先进庙会前的唐人街游玩,樊忍怕他们人生地不熟迷路就在公交站等。
被摧残一个学期的学生们终于有了发泄苦闷的机会,进到唐人街左顾右看见哪个都新鲜好玩。樊忍不是第一次来,一边走一边介绍哪个东西好吃,哪个小玩意有趣。
樊洛飞将买来的糖葫芦塞给樊诚,他决定撑死这只猫。樊诚这货进来后就没闲着,一会儿买根烤玉米,一会儿来一个彩色,每经过一个垃圾桶就会扔垃圾进去。
“樊洛飞你这么了解我,知道我想吃糖葫芦了。”樊诚嘴里塞着一大块羊肉,手上的羊肉签还没扔。
“当然了,谁叫我是你二爷。”樊洛飞拍拍樊诚的脑袋,却被樊诚以迅雷之势拍开。
街上人挤人,走在前面带路的樊忍不敢离他们太远,生怕被人群挤散。他说着话没听到回答转头看,樊诚三人在离他几米远的地方,人头涌动无法确定具体位置。他扬手提醒他们自己所在的位置,却没注意到周围行人被撞了下,这一撞和旁边的人碰在一起,胸前被蹭上一大片油污。
手拿一碗炒面的少年愣住了,呆呆看那片油污。与他同来的朋友轻轻碰了他一下,并小声提醒快道歉,少年这才红着脸说对不起。
樊忍很无奈地看看这两个少年,看上去和樊诚年纪差不多,可能还在上高中。闯祸的少年一脸紧张,频频看旁边的同伴,满脸写着怎么办。
“算了,我也该小心的。”樊忍摆摆手,这事也不能全怪他们,看他们这么可怜,他也只能自认倒霉。
樊诚等人过来,见樊忍和两人说话,衣服又脏了,以为出了什么事。担心的话还没问出口就闭上了,弄脏衣服的是田蒙,旁边就是包玉。
“还真巧。”包玉斜了樊洛飞一眼。
樊洛飞苦笑,看来包玉是个爱记仇的人,上次的事还记着呢。
“可不是巧了,你们住在这?”樊诚也听出包玉话里的不悦,就问一旁的田蒙希望缓解这尴尬的气氛。
田蒙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