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了一下衣服,还是那件洗得发白的西服,镜子里的脸惨白中透着青,他的眼神变得更忧郁,透着浓浓的仿佛化不开的哀伤。
他不停深呼吸,对着镜子笑,却仿佛恶鬼降临一样,连自己都看得毛骨悚然。
他又反复练习了几遍,才提着保温壶出门。
保暖壶里是他精心熬制的老鸭汤,其实齐清做饭很好吃,沈小茜过去也总夸他是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好老公。
齐清熟门熟路地走到男人的家门口,哦,对了,现在不应该男人男人的叫他,他有名字,他叫邢峰,是沈小茜的情人。
门没关,齐清直接走了进来,刑峰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看见齐清进来,微微皱了皱眉道,“这么慢,用手爬来的?”声音低沉磁性,像往常那样漫不经心。
齐清心跳加速,他分不清再次面对男人的感觉,紧张憎恨恐惧交织在一起让他的脸扭曲着,呈现出一个尴尬的笑。
刑峰瞥了他一眼,齐清立刻像献宝样将保温壶拿到男人面前,惨白的脸依旧保持着扭曲古怪的笑容。
刑峰拿起了保温壶端到嘴边,老鸭和莴笋的香味早就钻进鼻子里,刑峰突然放下来,冷峻的脸多了几分温情,“一起吃吧。”
齐清微微一愣,眼睛里透出惊恐,又强装镇定地摆手说,“不,我吃过了,主人您吃吧。”
“主人?”刑峰诧异地看着齐清,眼神变得深邃,“你怎么了?脑袋被狗啃了?”
齐清僵硬着脸,低声下气地说,“主人,我没有。”
刑峰似乎找到了新的乐趣,一把攥住齐清的下巴,把他脸抬起来,玩味地说“老子干你的时候,你叫过主人吗?
齐清露出耻辱的表情,但硬是挤出一个笑容说,“没有,主人,但是……”
“哦,没有是吧,那今天就来实践一下!”齐清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刑峰强行抱在大腿上,男人灼烫的呼吸喷在脖颈处,让齐清反射性地浑身发软。
不!别碰我,那双吻过沈小茜唇又来亲自己,这个该死的畜生!
齐清强忍着内心的纠结和痛楚,余光扫过桌子上的保温壶,脸色有些不自在地说,主人,先把汤喝了吧……”
刑峰并不答话,双手已经熟练地解开齐清的裤子,齐清只觉得屈辱和恶心,一想到这样的手或许也触碰过自己的妻子,齐清就觉得恶心地几乎要吐出来。
“别碰我!”就在刑峰把手指插进齐清的身体里时,齐清再也坚持不住地推开他。刑峰脸上露出不耐,没等齐清反应过来又被男人反压在沙发上。
刑峰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眼神带着冷酷和嘲讽,他突然一把揪住齐清的头发,齐清被拽得惨叫一声被迫仰起头。
“是不是想杀我?
齐清因为恐惧浑身不受控制地哆嗦着,他磕巴着说,“没有,真的没有,你放开我……”
“放开你可以,但你得告诉我,沈小茜在哪儿。”刑峰的声音平淡冰冷,却让齐清瞬间僵在那里。
不可能,邢峰不可能知道沈小茜已经……他不可能猜到!
齐清脸上带着恐惧的潮红,他干笑着说,“我已经好长时间没见过沈小茜了,我……我根本不知道沈小茜在哪里……”但说完,他就知道自己完了,这句话根本就是破绽百出。
刑峰并没有戳穿他,只是拿起冒着热气的保温壶对他说,“这么说,这汤是你为我做的?”
因为逆光,齐清看不清刑峰的表情,他颤声说,“是的……是我为你亲手做的……”
“哦,看来你是爱上我了?”刑峰的口气就像是询问天气一样平淡,可齐清却像是被雷击中一样,说不出话来。
半晌才喃喃着,“是的,我是爱上你了……”
说完这句话,齐清却觉得心仿佛被一根刺缓慢的却恶毒的狠狠插入,痛得他快要窒息。他自己都无法分辨这句话的真伪。
无数个日夜的怨恨痛苦屈辱却交织成一个齐清难以承受的真相。那就是他可悲可怜的二十四年中第一次真真正正爱上了一个人,而这个人却是自己妻子的情人!
邢峰神情难测,他没有像往常那样耻笑着齐清的神经质,而是静默地看着他痛苦扭曲的脸。
“既然爱我,为什么要下毒。”
刑峰的下一句话却让齐清的心跌入了更深地谷底。齐清惊得弹了起来,却被男人一直压制在沙发上。
刑峰举起保温壶,却在下一刻将冒着热气的热汤尽数洒在齐清的身上。
汤原本就是滚烫着装进保温壶里,就算隔了一段时间,温度也很高,齐清被烫得撕心裂肺地惨叫,滚烫的汤汁几乎把皮肤都烫穿,可刑峰就这么揪着他,也不在乎有热汤溅在自己脸上。
“沈小茜在哪里?”
齐清被烫得几乎快要死掉,听到这话,竟咯咯笑了起来,他拼命抬起头,阴毒地说,“你真的想知道。”
刑峰只是冷冷地看着他,舔了口手背上溅到的热油,冷笑着说,“氰化物,这种带苦味的汤连傻子都不会喝。”
齐清想着一切都完了,自己杀了这个男人心爱的女人,男人就算不交给警察也不会放过自己。
“沈小茜在家里,其实你可以去看看能不能叫醒她。”齐清恶毒地喘着气,一想到沈小茜的死会让刑峰痛苦,心里不禁一阵痛快。竟忘了沈小茜也是他自己的妻子。
刑峰抿着嘴唇不说话,英俊的面容阴沉着,齐清知道他肯定恨透了自己,想着与其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