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差——”
刚说到这里,突然一道闪电掠过我的大脑,一下子我整个人愣在那里。
解子扬,解子扬,解子扬,解子扬!
不过啊,这名字好像不是什么陌生的名字——这是老痒的本名啊!
我的头皮猛地一炸,几乎打了个寒战,忙仔细地去看身份证上的生日,一看不由得一阵晕眩,我的天,真的是老痒的生日,可这……这是不可能啊。这张身份证,难道竟然是老痒的!
那难道,这具已经腐烂成骨头的尸体,是老痒……
可是这不对啊,如果老痒三年前就死在这里了,那,在石头外面看着我的,是谁?
我的脖子都硬了,几乎是机械地转过头去,看着石头缝隙里透出的那半张脸,忽然感觉到一股莫名的恐惧。老痒的脸在手电光的闪烁下,显得鬼气森森,看上去竟然和外面看到的那条黑色巨蛇有几分相似了。
我不由自主地向洞的内部退去,不敢再靠近那块石头,老痒却一动不动,还是直勾勾地看着我,我也不说话,好像一座石刻的雕像一样。
以他的脾气,看到我这个样子,肯定将我骂得像孙子一样,如今这个样子,难道真的是因为身份败露,不知道如何反应?
此时我心里越发怀疑,外面的这个人,虽然长相脾气和老痒一样,可能却不是老痒,我从杭州来到这里,之间的经过犹如放电影一样在我脑海中闪过,那一个个谎言,闪烁其词,他在青铜树顶和我说的话,都历历在目,那在其中一点点积累起来的怀疑,也在这个时候逐渐清晰起来。
我一向认为,老痒的城府不可能会有这么深,一来我和他的关系,他根本不需要骗我,二来,他说那些谎言的时候,无不真切到了极点,如果不是我这个人过于谨慎,根本发现不了。可是,看其他方面,这个人和老痒太像了,我找不出一丝的破绽,虽然我心里已经百般怀疑,还是只认为他的性格改变了,没有想到他根本不是老痒。
这个时候,“老痒”终于开口说话了,他的脸缩回到后面,对我说道:“老吴,我刚才不让你进去,你就是不听,只能怪你自己太固执,你没听别人说过,有些事情,知道了并不一定是好事。”
我心里咯噔了一声,心说果然有问题,一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要发抖,说道:“你不是老痒……你到底是谁?”
老痒很古怪地笑了几声,“我是谁?我就是老痒,解子扬,从小和你一起长大、坐了三年牢的解子扬啊,你要不信,可以去查我的案底啊!”
我冷笑一声,“胡说,老痒的尸体就在我边上,他死了已经有三年了,他根本没出去坐牢,你他娘的到底是谁?”
“老痒”的半张脸又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岩石间的缝隙里,森然一笑,“不错,他是死了三年了,但是我活着,有什么区别吗?”
我看着他的表情,突然感觉到了什么,皱起眉头一想,突然张大了嘴巴,结巴道:“我操,你不是人!你……难道是他物质化出来的——”
“老痒”冷冷地哼了一声,说道:“你怎么不说他是我物质化出来的呢?谁知道呢?我和他一模一样,谁知道是哪个先哪个后?”
我几乎失控,捡起一块石头就朝他扔去,他的脸往后一闪,又说道:“老吴,其实我和他是一模一样的,你不用介意。”我大叫道:“当然有区别,谁知道用那种力量物质化出来的,他娘的是什么东西!”
“老痒”突然沉默了,脸色变得很难看,盯了我一会,突然狰狞地说道:“放你妈的狗屁,老子就是老痒,你和他是一路货色,那就怪不得我了。”
我心里顿感不妙,忽然一支枪管就从缝隙里伸了进来,我赶紧翻身到死角里,“老痒”一枪打在石头上,削掉了一大片,接着枪头马上就瞄向我在的那个死角,又是一枪,子弹几乎是贴着我的脖子飞了过去。
这个缝隙空间实在太小,就算有死角也无法保护我所有的身体,我一看情况不对,忙一下子关掉自己的手电,让他看不到我。他慌乱间开了几枪,都没有打到我,我翻身冲到岩石边上,拿起石头就去砸伸进来的枪管子,几下,便给我砸得变成了九十度。
“老痒”拔又拔不出去,气得大骂,我冷笑道:“什么一模一样,我不认为老痒会朝我开枪,你他娘的就是个劣质的仿冒品!”我自“老痒”和我提起物质化活人之后,心里就一直有一个疙瘩,总有一股感觉,这棵古老的青铜树在这里,不会没什么目的,这种几乎恐怖的能力所带来的生物,会是正常的人吗?真的和我们一样吗?会不会是某种妖怪呢?
现在看来这个“人”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和我们一样,但是他显然知道自己是被物质化出来的,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事情大大的不妙起来。
“老痒”和我对骂了一会儿,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就不说话了,接着,他将手电关了,一下子整个空间一暗,无尽的黑暗压来,在这一点光源都没有的狭小空间里,显得格外沉重。
我提防着他有什么诡计,缩到死角里躲好,就听他道:“老吴,我记得你小时候最怕黑了,现在怕不怕?不过你可千万别乱想哦,记得我刚才和你说的话,在这个地方胡思乱想的话,小心你的灯一开,你面前出现一张死人的脸哦。”
我心里直骂该死,这家伙是想我因为对黑暗的恐惧,而自己实化出什么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