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毛轻轻颤动。郁梓睁开了双眼。紫色的水晶吊坠在眼前一晃一晃。郁梓用手指碰了一碰。“这是什么。”
战凛沒有回答。将郁梓抱坐起來。然后亲手将这最重要的军火钥匙当成一件普通礼物送给了郁梓。当冰凉的水晶接触到皮肤的时候。郁梓恍然发现原本戴在自己手腕上的手表不见了。
下意识摸了摸空无一物的手腕。战凛将郁梓的双肩扭转过來。“不用看了。那破手表我扔了。我不允许你跟别的男人戴情侣表。”
郁梓神情一顿。想起了昨晚自己答应过战凛的话。但是……这么女人的水晶他可以拒绝吗。
“这个。”郁梓拿起挂在自己胸前的紫色水晶。有些疑惑地看着战凛。
战凛抚摸着郁梓的脸颊。“不准弄丢。不准送人。不准解下來。不过。你也解不下來。”战凛自信地道:“只有我能将它解下來。”
高大的身躯离开了墨色的大床。走了两步又淡淡地道:“那个破医生我已经放走了。你休息两天就回去上班吧。我这边如果需要打官司的话会找你的。”
郁梓闻言猛然抬头。巨大的喜悦感如海潮般扑打过來。郁梓想说什么。战凛却已经先一步离开。
但不管如何。医生大人总算平安了。
郁梓抚摸着胸前的紫色水晶。将它放进了睡衣里面藏好。嘴角扬起近日來第一个舒心的笑容。
穿好衣服的郁梓特意趁着沒人在的时候到囚室去看了看。亲眼确认纪哲谦已经不在这里后便心安了。有些腿软地扶着楼梯把手上了别墅。
经过厨房的时候。郁梓听到林叔在训斥厨师。好像是说有道菜怎么做都不合战凛的口味。郁梓皱了皱眉。对厨师道:“既然暂时做不出他要的口味。那就先别做了。”
郁梓转头对林叔道:“林叔。我等会儿做一个蛋糕你先给他送去。”说完后又对厨师道:“你教我做一下他喜欢的菜吧。”
林叔有些惊讶。毕竟郁梓在这儿住了一年多。从沒下过厨。除了上次什么人的生日做了一个蛋糕。而现在这个节奏。是要为凛爷做吃的。
“这…郁少。您刚才说的‘他’是。”林叔觉得自己最好确认一下。万一误会了什么可就伤不起了。
郁梓一手捧着一个碗一手用打蛋器搅拌着里面的鸡蛋。听到林叔的话头也沒回地道:“战凛啊。”
郁梓并沒有多想。只是单纯地觉得纪哲谦平安了。自己过两天也又能上班了。心情好。所以便心血來潮地想学做几道菜。
林叔闻言更加惊愕。但他沒有再出声打扰。等到郁梓将完工的蛋糕从烤箱里拿出來后。林叔接过蛋糕。乐悠悠地送去给了战凛。
午间的阳光很好。战凛坐在别墅外面的花园里品着一杯红酒。眺望着远方的翠绿树木。有力的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
一盘切好的蛋糕放在了玻璃桌面上。战凛瞥了一眼。“谁吩咐做的蛋糕。”
林叔兴奋地道:“凛爷。这可是郁少亲手做的蛋糕。”
战凛手一抖。高脚杯里的昂贵红酒差点倒了出來。看到林叔偷笑的嘴脸。战凛低声咳了一下。“林叔。似乎你挺喜欢我的小烈马。”
林叔低头。“不敢。郁少有能力有本事。长得也好。跟您过去的每一个男人都不同。我只是欣赏他。至于喜欢。那是万万不敢。”
战凛哼了一声。信手拿起一块蛋糕品尝了起來。松松软软。味道还不错。
林叔见战凛表情愉悦。知道之前那段苦日子终于雨过天晴了。又对战凛道:“凛爷。郁少刚才还在厨房说。要跟厨师学几道你喜欢吃的菜。”
“他真的这么说。”战凛挑眉。显然有些不敢置信。
从來在郁梓的身上鲜少能得到什么。不管如何宠着捧着。郁梓多数是一张冷脸。只要不跟他对着干。似乎已经算是极限了。又何曾得到这样的温柔呢。
对这样的男人。战凛早就知道。自己会上瘾。却还是任由自己深陷下去。不是吗。
“千真万确。凛爷。林叔我亲耳听到郁少这么说的。”
战凛越吃越觉得好吃。不知不觉便将一块不小的蛋糕给消灭了。高大的男人起身。修长有力的双腿踏入了别墅。一路走到了厨房。
透过厨房的透明玻璃窗户。战凛看到那个男人边点头边调着各种佐料。偶尔拿起菜刀在砧板上切着东西。他挺拔的身影立在战凛的视线里。跟在法庭上游刃有余自信飞扬的样子一样的好看……
更重要的是。他。郁梓。为了他战凛下厨呢。为了他战凛洗手作羹汤呢。
战凛坐在虎皮沙发上。耐心地等待着这二十八年來最期待的一顿午餐。并且第一次对未來的生活有了幻想。
就这样静静地坐着看着他的小烈马在为自己忙碌着。这种感觉相当好。就像终于有了那么一个人真切实在地陪在自己身边。跟以往的仅仅满足身体需要的感觉不同。这一次。就像心都被填满了一般。
美好的一个午后就这样过去。休息了一两天后。郁梓便回律师事务所上班了。
之前一个月落下的工作全部堆在了郁梓的办公桌上。连续一个月沒有碰过工作。郁梓今天的心情和精神显然不错。很快便投入到了工作当中。
“郁律师。你的咖啡。”陆影将咖啡放下。轻声道。
郁梓敲了敲桌子。“放这吧。三思集团的这件案子资料再整理一遍。按照日期和事情的发展整理。”
“好。”陆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