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这么高的个子,好看有什么用,净干坏事,你自己说,楚楚对你好不好?”
池睿川点头:“好。”
“那你对他呢?”
“不好。”
“你还知道不好!”岑妈妈又打他,“小时候那么乖,长大怎么这么坏!”
池睿川没什么感觉,但怕岑妈妈把自己手打疼了,忙扶她坐下:“妈,我知道错了,您别生气,我以后会很乖,也会对岑楚很好。”
岑妈妈回到家,在客厅沙发里呆坐了一个多小时。
直到岑楚回来。
岑妈妈问他:“最近和医生处得怎么样?”
岑楚洗了手,拿个鸭梨啃一口,坐沙发里:“还不错。”
“你喜欢林医生吗?”
“还行吧。”
“还喜欢池睿川吗?”
“……”
岑楚坐正身体的同时,觉得手中的鸭梨,有点大。
“你也不用瞒我了,你煲的那些汤最后都进了谁肚子里,我清楚得很。”岑妈妈叹口气,“我就知道你会心软。”
岑楚羞愧地低下头:“对不起,让您失望了,可我真的……我真的试过了……”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感情这种事,最是说不清楚的。”岑妈妈又叹了口气,“本来没打算告诉你,但如果你执意要和池睿川复合,我想你有权利知道这件事。”
“什么事?”
“你知道池睿川他妈妈是怎么死的吗?”
岑楚问:“不是自杀的吗?”
“是自杀,那你知道她为什么自杀吗?”
岑楚摇头。
“她有……她有病,她没法忍受她丈夫经常在外喝酒应酬,别人碰她丈夫一下她恨不得杀了人全家,楚楚,你说这样的人多可怕。”
岑楚想起那天晚上池睿川的话,他说,我就是有病。他慢慢吸了口气,放下手中的鸭梨,抽张纸巾擦手。
“她的占有欲太可怕了,她原本是想毒死她丈夫,让别人再也碰不到他,只是被发现了,没成功,又被她丈夫拿话刺激,情绪崩溃,所以才自杀。”
岑楚将纸巾揉成团,紧紧捏在手中。
“你爸到悉尼找了池睿川他爸,跟他说了池睿川和你离婚的事,他一开始没说,只说分开了好,直到临走前你爸又提了他和叶桥的事……他才终于说了实话。”
岑楚脑子里很乱,整个人愣愣的:“什么实话?”
“楚楚,池睿川遗传了他妈的病,他……太危险了。”
危险吗?
原来池睿川那天的话,是这个意思啊。
池睿川出院那天,在住院部大门外看见了岑楚。
他穿一件纯白色的高领毛衣,站在门口的台阶下,望着他笑。
像天使一样。
池睿川站在那里。
他不敢说话,怕梦醒。
“池川。”岑楚皱着眉叫他的名字,跺跺脚,“快点啊,我没穿外套,冷死了。”
真好啊。
池睿川也笑。
他在冬天里听到了花开的声音。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