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胆怯得很,睫毛不断颤动,紧闭双眼想要吻他,不管不顾地鼻梁牙齿俱撞到一起,疼痛亦不退缩。陈一平看他近在咫尺的脸,如看见一只野生动物狠狠踩进捕兽夹。明知会痛,还要把自己送到猎人面前。可我不是猎人,陈一平想,我宁愿不见你鲜血淋漓,我宁愿放你走。
灯火烛光如此晦暗,一盏灯在套房门口。邓特风吻一下,便再不知该如何。嘴唇才碰到又像两个岛屿分开,他低下头,又重新仰起头,本能地用嘴唇再追寻陈一平的嘴唇。
他没有寻觅到方才吻过的地方,陈一平的手指已扶住他下颌。邓特风顿觉战栗,像被惊醒,他只比陈一平少很少的高度,只能维持微微仰面的姿势,等待被亲吻。像闭着双眼的水晶棺里的公主。终于,屏息到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感觉到陈一平靠近,侧低下来咬他的嘴唇,头发扫到他的肩颈,用吻的温度驱赶他头顶重重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