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未告知米雪的情况下与她先心仪的人发生什么,不可和你的学生搞在一起。他最不愿邓特风受伤,却不能在此时接受。仿佛吻他都是一种错,不吻便无法安慰,可亲吻亦是一种伤害。他无论如何都会伤害他,可他最想避免他受伤害。为什么感情如此复杂,为什么每次想让邓特风幸免于难的尝试都提供一股反作用力。克制于事无补,不管不顾沉湎于爱结果更糟。陈一平说:“我想和你在一起。但现在大概不可以。……不仅是米雪,还有我们现在的处境和身份。”他仰头看天花板,说:“我不知道。”
他们都不知道前方有怎样的漩涡,若手牵手被卷进海浪之中,能否不放开犹共同生还。
但现在不必去想,异国他乡是个宁静港湾。陈一平已坐在沙发上,邓特风低头看看,走到他身边坐下,拢紧浴衣,说:“我没衣服穿了。”
“酒店外面是商场。”
“我想穿你的。”
“喂。”陈一平问:“要不要那么直白?”
“好不好?”
陈一平的航班在早晨六时,先抵达香港,再转温哥华。邓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