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就没有来阮诺的班级来找过她,只有在去年暑假过完来班级报名的时候,表哥给她当了一次免费的人力车夫。
看到表哥的时候,阮诺当然是打心眼里觉得高兴,这种高兴表现在脸上的时候就是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她看到表哥朝她挥了挥手,便也不自觉地朝表哥挥了挥手,就像小时候父母把她送到表哥家来玩,舅舅舅妈都教课去了,表哥一个人带她玩,怕她烫着或是怕她跌着,在厨房煮方便面的表哥会不停地喊她名字,而不管表哥喊她多少声,她都会嘣脆地回一声“嗳”,虽然只是呀呀学语的年纪,但那时的阮诺已然懂得人世界最珍贵的感情,便是亲人之间的这份关心和爱护,她向来懂事,所以在杜谦的眼里,他也是格外地珍惜这样一个小表妹。
因为从教室出来的时候需要经过表妹杜婷婷的座位,虽然阮诺并不想跟她把局面闹僵,但杜婷婷似乎就没有要消停的意思。
有旁边的女生不时地惊呼道,“喂,婷婷,那是你堂哥吧,长得可真帅!”
杜婷婷当时正大腿翘着二腿地涂着指甲油,红红的指甲油涂在她黑不溜秋的手指上,像个极为滑稽的小丑,阮诺懒得多看她一眼,却听到她轻蔑地“哧”地一声在耳畔清晰地回响,“帅有个屁用,还不是一个抱着药罐子跑的病秧子……”
表哥确实样样都好地没话说,然而就是因为先天性心脏病的缘故,表哥的脸色确实始终没有他这个年纪的红润和肆意的活力,表哥患有心脏病这回事在杜家所有人眼里都是讳莫如深的,就算是阮诺那着三不着调的二舅妈都不敢在外面乱嚷嚷,就是怕给内敛而文静的杜谦带来伤害,然而杜家人小心翼翼呵护的这一切,竟然被杜婷婷这个蠢货一口就说出来了。
按照平常的情况,阮诺对杜婷婷的相处原则就是井水不犯河水,甚至杜婷婷偶尔多侵犯她一点,阮诺都可以忍,但是在杜谦表哥这方面,她比谁都更要小心眼,更爱斤斤计较,因为是她崇拜并且爱着的人,她容不得任何人的侵犯,所以在杜婷婷转而还要说更难听的风凉话的时候,阮诺忽然装作毫不经意地蹭倒了杜婷婷面前的那瓶指甲油,只听\轰咚\一声,红如鲜血般的指甲油瞬间就泼洒到了杜婷婷的衣服上。
杜婷婷先是一惊,既而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小狼狗似的瞬间蹦了起来就朝着阮诺狂吠道,“姓阮的,你干嘛呢你?!”
阮诺本来还想装模作样地跟她说一声对不起,毕竟表哥就站在教室外面,她不想让表哥看到这一幕,但看到杜婷婷如此嚣张的气焰,阮诺瞬间就断了这样的心思,她也双手一叉腰,下巴一扬,傲娇地说道,“我就这么样了怎么滴,有本事你跟老师说去啊你!”
阮诺也觉得自己现在似乎有点无理取闹的意味,但余光瞥到好几个同学投过来的赞许的目光和竖起来的大拇指,阮诺瞬间便觉得战斗力满满。
一起生活了十几年,阮诺自然很是了解自家的这个小表妹,别看她在家人面前在同学面前傲的跟只野公鸡似的,但在老师跟前却最会讨巧卖乖,最会装三好学生,学校明文禁止学生染头发,穿高跟鞋,擦口红和抹指甲油,想在老师跟前充当好学生的杜婷婷当然比谁都知道,所以平时也只敢在老师的视力范围以外偷偷摸摸地涂涂,如今被阮诺抓个正着,她才不会傻到去自投罗网。
眼瞅着自己很快就要落于下风了,一向强势过头的杜婷婷忽然气得呼哧呼哧的,甩手就要给阮诺一巴掌,阮诺慌忙躲闪,却脚下一扭,眼瞅着就要摔倒的她,背后却传来了一股奇异的力量支撑着她,惊慌之中她听到那个人的声音温润如细雨,却带着轻微地斥责,他说,“婷婷,别闹了。”
☆、拼命十三妹
显然杜婷婷是不服气的,她作势甩掉杜谦攥住她的手,顺道推了他一把道,“要你管!”
说是这么说,再怎么要强,到底是个女孩子,被班上这么多同学围观,她恶狠狠地看了阮诺一眼后,推开人群,一个人跑到厕所哭去了。
阮诺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确实做得有点过分了,她回头,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哥’以后,杜谦轻轻揉了一下她的头发说道,“没事,她需要一个人静静。”
人都说阮诺是幸福的,你看又有长一岁的表哥的宠,又有小一岁的表妹在屁股后天黏着的可爱和乖巧,从小到大,表哥的宠她确实是看到了,至于所谓的那个表妹的可爱和乖巧……反正长这么大表妹哪里可爱了哪里乖巧了她没看出来,倒是骄横跋扈,无理也要搅三分的小公举形象被她演绎地活灵活现。
表哥说让杜婷婷一个人去静一静,阮诺觉得还是挺有道理,毕竟按照杜婷婷那种睚眦必报的性格她觉得似乎也不能一下子把她逼得太紧,阮诺点点头,继而冲着杜谦有点好奇地问道,“哥,你是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也许是怕教室里讲话有点不太方便,杜谦将杜婷婷的那瓶被阮诺打翻的指甲油瓶重新扶了起来似有些疲惫地说道,“我们去外边说吧!”
其实杜谦来找阮诺就是为了这两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