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

这个小女孩子是杨小樱家的大哥的女儿，刘林知道，上一次他到杨小樱家门口去，就看到过这个女孩子，只是那时候没怎么在意，后来又见她跑进了杨小樱家的屋子，然后一个风韵绰约的少妇出来抱了进去，刘林才看清楚，那少妇是杨小樱的大嫂。

现在一个小孩子可怜兮兮的跑来叫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打大概是病得有些严重了。刘林拉了小女孩，径直朝杨小樱家奔去。

小女孩子走不快，加上天已经大黑，青石板路虽然宽坦，但是还是刘林还是不放心让小女孩子走在后面，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边走边道，你是小鸿雁吧？

小女孩点头道，是!

刘林道，长得真快！三年前，刘林去当兵的时候，小鸿雁才三岁，经常在屋外的大院子里玩泥巴，现在却长高了不少，而且很懂事的样子。眼睛很大，似乎有些她姑姑的杨小樱的影子。

刘叔叔，小鸿雁道，你和姑姑怎么样？

没想到她人小鬼大，居然还知道一些他和她姑姑的事情。刘林道，不太好哦！

小鸿雁道，我姑姑有时候都悄悄哭，说是还是刘叔叔好！而且我妈妈也说，刘叔叔不会这么qín_shòu不如。叔叔，qín_shòu是什么呀？

刘林有些奇怪，怎么她妈妈会说这样的话，难道是遇到了什么不应该发生的事情？思虑间，已经到了杨小樱家门前的大树下了，刘林道，qín_shòu就是飞禽和走兽。

小女孩又天真的道，走兽我明白，就是野兽，但是飞禽又是什么呢？

跨进院子，在门口明亮的路灯下，刘林见左边的耳门轻轻的虚掩着。刘林将小鸿雁放下来，道，叔叔等会儿再给你解释，你妈妈在哪儿？

小女孩将手指伸在唇边，嘘了一声，悄悄道，我妈妈在里屋的床上，但是她不准我去叫医生，等会儿你不要告诉她是我去叫你来的啊！

哦，刘林也小声道，怎么回事呢？你妈妈怎么不给你去叫医生？

小鸿雁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听我妈妈说，这是很不一般的病。不过我觉得，肯定跟张叔叔欺负我妈有关。

什么？刘林一惊，道，张叔叔欺负你妈？

小鸿雁忽然捂住了嘴巴，摇摇头，道，我妈妈说过，不准我这么乱说的，不然她要打我！

刘林满腔疑惑，道，那告诉我张叔叔是谁？

小女孩摇摇头，道，我不说了，我不说了，我妈妈会打我的。

两人说话虽然已经极尽小声，但是在这静静的夜晚，里屋里面还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一个柔软的声音道，鸿雁，是刘叔叔吗？

刘林一听，是杨小樱的大嫂吴秋雁，立刻答道，是我大嫂！

吴秋艳不回答刘林，反而怒吼道，鸿雁，是你去叫他来的吗？

小鸿雁看着刘林摇摇头，知道她的意思，道，不是秋雁喊我来的，是我自己要来的。不过，这句话鬼才相信，连刘林自己也觉得有些牵强。

果然，里面的吴秋燕道，就你多时，我都说了很多遍了，我这不是什么病。然后转过话题，对刘林道，刘叔叔，谢谢你，我没什么大碍，你回去吧！

刘林见吴秋燕拒绝，知道她肯定有所顾虑，索性点破她的心里想法，道，我知道了，事情其实都是因为张飞华而起，那个畜生，我绝对饶不了他。

果然，这么一说，吴秋燕立刻有了反应，颤声道，你说什么？你……你……，是不是鸿雁告诉你的？

不是，刘林道，我是从张飞华口里知道的。

这个畜生，我……，我……真恨不得杀了他!

其实刘林也只是随便试探试探她，看她反应然如此剧烈，那就证明自己的推理没错，而小鸿雁的提供的信息更是准确。果然是张飞华那个畜生，大概是在来杨小樱家的过程中，见吴秋燕长得丰满，人又漂亮，皮肤白皙，竟然动了淫心，暗中将吴秋燕给那个了。

不曾想，那家伙在外面整天花天酒地，竟然惹出了一身的病，这不，就带给了吴秋燕不是，可是吴秋燕毕竟是那种自尊心很强的女人，虽然病的十分严重，但是还是不去就医，只是一个人在家躺着，默默忍受，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这是刘林的推测。但是她女儿却见妈妈病的严重，于是她经常就爱你人病了都去请柳林的父亲，也曾对吴秋燕说过，但是被吴秋燕拒绝了，而且还叮嘱她，千万不要去请医生。

可是病发作起来那不是玩的，身下有如千万只蚂蚁在叮咬，奇痒难受，虽然她极力忍住，但是那打滚痛苦的表情又岂能掩饰，还是让六十岁的小鸿雁看在了眼里，随意才会偷偷的跑去找找医生……

刘林道，要报仇，那也得医好自己啊！没有一个健康的身体，你就是想报仇，那也是没有可能的。

吴秋燕没有说话，似乎正在思考。

刘林趁热打铁，道，你先医好自己，也好照顾好鸿雁，照顾好这个家，然后再找机会，把这个张飞华告到法庭。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刘林也知道，现在是吴秋燕痛苦挣扎的时候，他该说的也已经说了，干脆找了根凳子，坐在外屋，安静的等。他知道，这个吴秋燕既然不想就医，说明她自尊心很强，同时也很有责任心，那么她就不会弃女儿于不顾，更不会在有机会复仇的情况，放弃上告张飞华的机会……

终于，里面传来了叹息声，道，刘林，你进来给我看病可以，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