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签合同也算是一大成功,茅庚决定放松一下,便建议道:
“好了,今天廷对,你能促成百花齐放,也值得庆贺,我们今晚便好好庆贺一番。”
文元苦笑道:
“还是先填饱肚子再说吧,都快要饿得走不动了。”
文元今日廷对,一开始极度紧张,冷汗冒个不停,等到后来茅庚与赵眘立赌约,文元又是冷汗连连,期间消耗的体能和精力实在太大,而官家连水不给一口,文元又渴又饿,现在最渴望的就是立即美餐一顿。
两人见到第一家像样的酒楼就赶紧冲了进去,然后让店小二以最快的速度奉上饭菜,两人狼吞虎咽了一顿,这才感觉缓过劲来。
两人吃完了之后正在剔牙,却听一个耳熟的声音说道:
“冯兄,你说的那个牛晋东,在下是知道的,他的画功不值一提,居然敢到金翠楼当起了画师,哼哼!他的画,在下正眼也不瞧一下。”
有一个声音迎合道:
“那是,那是!姜先生的画比起那姓牛的来,当然是强了一万倍。姓牛的自称是‘光派’画法,哪里比得上姜先生的‘影派’画法!”
茅庚侧头一看,想不到走进来的一行人当中,当中一个正是那日在楚州刁难自己的姜先生,呵呵!想不到此人竟然发明了“影派”画法,倒要见识一下姜氏的影派是甚么把戏。
文元也认出了姜先生,小声惊呼道:
“想不到姓姜的也到了临安!要不要想办法教训一下此人?”
茅庚摇摇头,说道:
“不值得与此人计较,不过我倒是有兴趣想看看‘光派’和‘影派’画法究竟有何妙处。那个牛晋东不会是当日我跟他画过像的那位吧!”
文元笑道:
“姓牛的那厮,也学会了绘画了么?倒是人不可貌相啊!真叫人难以相信。要不然我们去那个甚么金翠楼看看如何?姓牛的那张脸,好认得很,只要我见到,我一眼就能认出来。”
找来小二一问,才知金翠楼是一家有名的青楼,茅庚觉得青楼也算是公共场所,去看一看也无妨。到了临安不去青楼逛逛,也体会不到“西湖歌舞几时休”的醉生梦死场面,那也是枉来了一趟临安。
何况自己还真得适当地装出一副既贪钱又好色的样子,好让自己显得人畜无害,千万不要让赵眘将自己列为有可能觊觎江山的野心家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