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的人,分别是……”
苏檀儿原本目光就清冷,只是听得乌启隆说出这些话来,目光在某个时候才颤了颤,微微皱起眉头,但并没有说话。直到他说完了这些,苏檀儿思考片刻之后,方才到:“就是他们?”
“信不信由你。”
“不,我信你了。”
“嗯?”
“有的人我们已经知道了,若你有什么藏着掖着,说不定真会出问题的。”她笑了笑,说道,“你可知那日与你摊牌,相公回到家,说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什么?”
“齐光祖是内奸。”
“……”乌启隆皱着眉头望着这边。
“因为你对相公说的第一句话是:果然是你。”
“那又如何?”
“他找周掌柜打听消息,周掌柜可没有喝醉。一旦你那边开始出问题,多少都会尝试打听,相公当初就给周掌柜设计过几种无意间透消息的方法,对着齐光祖,周掌柜说的是,他最佩服的是爷爷和相公……相公说,你不该把那个果然说得那样百转千回的,他一听就知道这到底是在猜,还是有笃定了……我只是没想到还有他们……”
一片沉默,犹如冰冷的洞窟将乌启隆吸了下去。苏檀儿看了他一眼。
“走了,接下来我们好好合作吧,我也不想将你乌家赶尽杀绝,那样对我苏家声誉不好。”
转过身,苏檀儿的目光冷下来。乌启隆站在那儿,望着苏檀儿的马车远去了,日光照在身上也暖和不起来,那一边,宁毅那随意的身影仿佛就站在那儿,将目光望过来,将那阴影照在整个乌家的上方……
苏府之中,人们已经说着、笑着,从一个个的院子里出来了,喧闹的声音,有轻松、有担忧、有说笑、有窃喜,各种各样的人如同年关一般的渐渐汇集在一起,互相寒暄、打招呼。
晚宴已经准备得差不多,晚宴过后,才是那个足以决定苏家之后数年方向的宗族会议。城市之中,薛延、薛进等人也已经出了门,一拨一拨的往今晚的聚会场所赶过去。
“快点快点,今晚聚会,可是花了重金请了花魁过来的,你们可有福气了,到时候好好表现一番……”
“花魁?莫非是绮兰姑娘?”
商贾身份,薛家平素还是与濮阳世家比较交好的,今年花魁赛濮阳家将绮兰捧为花魁,最近也不是什么旺季,能请来的多半是她了,不过薛延倒是摇了摇头。
“原本倒是想要请绮兰大家过来的,不过濮阳逸今日也宴客,又是一帮文人才子,什么曹冠柳青狄都去,这是濮阳家的面子,得绮兰坐镇才行。结果我请到了洛渺渺……”
与此同时,在外面盘桓了一下午的苏崇华也乘着马车,一路往家中赶来。宁毅与云竹道了别,同样走在回家的街道上。苏家此时还在外面的人,也已经往家中聚集了。
车辆穿过街巷,苏檀儿坐在那车厢里,闭着眼睛想了许多的事情,随后她拿出了一张纸,在上面写了三个名字。掀开车帘时,耿护院就在外面的车辕上坐着,回过了头来。
苏檀儿将纸条交给了他,目光冷然:“照预定的做吧,小心些,到头来别被乌家的阴了。”
耿护院点了点头,将纸条收进怀里,跳下马车,往另一个方向奔跑而去。
日光从掀开的车帘照进来,并不暖人。
不久之后,某个接头的房间里,耿护卫将三个名字给另一人看了,随后将纸条放进火里烧掉。
苏家的某个店铺门口,席君煜坐在那儿晒太阳,闭目沉思着一路以来的一切安排,不久之后,他叹了口气,却也笑了笑,起身朝苏府的方向走去。
“差不多要吃饭了,大家都准备去吧。”苏愈的院子,会客的房间里,上首那老人终于睁开眼睛,笑着开了口,随后,大家也开始站起来,在琐琐碎碎的语句中一个个的出门了。
脸色依旧苍白的苏伯庸坐在木制轮椅上,被妻子与小妾推着出了门,外面的院子里,包括苏云松、苏丹红在内,许多跟着大房的管事们都在等着他,他也就笑着挥了挥手,当然,脸色仍旧虚弱:“走吧、走吧,今晚有些忙了……”
苏仲堪、苏云方、习安之、于大宪、苏文兴、苏文圭、苏文季……数十上百的人,开始收紧。
苏府门口也显得热闹,苏檀儿从马车上走了下来,随后,也看见了前方不远处正跟一个苏家亲朋打招呼和寒暄完毕的夫君,于是她笑着走了过去。
“相公,我们进去吧。”
居然写了七千字,我真给力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