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惊澜提过成亲的事,真假不论,怎样也不至於这麽快便说明白了吧,这若捅出去可非同小可,武年心上实在著慌,他的视线钉死在地面上,佯作镇定地道:“娘,孩儿有事怎麽敢瞒著娘呢,没告诉娘的,都是些不值一提的小事。”武夫人搭著矮桌站了起来,她缓缓地行至武年面前,抬手揩去他鼻翼上的汗珠,说:“年儿,娘再问你一次,你是不是有事瞒著娘?你莫要等到别人来我面前搬弄,才让我知道。”
话到此间,武年已经惊疑不定了,窗户纸未破便还有生机,他面上不敢显露半分颜色,只垂下眼帘掩住眼底的慌张,暗中握紧了双手,道:“娘,没有,真的没有。”结果开口还是战战兢兢的模样。武夫人是至了解武年的人了,她的内心登时漫卷起冰冷的霜雪,探出的指尖往下移去,轻抚上他锁骨处明显的吻痕,像是不在乎地顿了一会儿,随後就陡然大怒,甩手喝道:“逆子,你居然还想骗我!你这个印子是谁印上去的?难道要跪到你爹的灵位前,你才肯说实话吗?!”
想不到会惹得母亲大动心火,这番斥问刚落下,武年脚心就是一软,扑腾便重跪在了地上,他满怀担忧地看著老夫人,连连求道:“娘,您别气,您千万别动气,注意身子。”他这自责得恨不能生咬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