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衡蹲坐在树杈上,将最後一根银针也刺入了门徒的穴道,对方身上扎了许多的针却安然无恙,他殊觉奇怪,那人飞不上他这棵树,在下面埋头疯狂刨著树干,偌粗的树干刨穿了大半,眼看也快要倒平了。范元智实在是和他的对手缠累了,他足下一点,也旋身跃上了韩衡所在的大树,忿恨道:“打不死的怪物,我还往他喉咙抹了一剑,居然没血!”他说话时龇牙痛叫了一句,韩衡慌忙扳过他的上身来看,方知他的後肩处被抓出了四道伤痕,衣服破破烂烂地搭挂著,也不知是否伤到筋骨了。这伤势映入视野之中,韩衡阴沈著脸色,底下有两个门徒在合力刨树,他一语不发,探手抓了两把树叶,两指夹住一片往下射,又是一片。他自幼习的是指上功夫,这看起来不甚使力的掷射动作,反复多次恐怕能剃光了两个门徒的血肉。范元智暗中佩服了,银针射完了还能射树叶,那叶子单薄一片注入了内力,那是比钢片还锐利,这假娘们还真有两下子。
他们在树上扔叶子,关慎争在底下揪住那蓝衣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