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担心,不是氯化氢,”施袁城摸了摸殷簌被自己打青的脸,“我还没玩够,不想杀了你。”
不是氯化氢,那就是……毒品……
眼前的施袁城逐渐出现重影,殷簌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脸上红潮涌起,意识模糊,四肢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
趁殷簌不清醒时,施袁城打开了他的双腿,挺身进入他的身体。听着身下人的低吟声,施袁城狰狞地笑了:“你只能是我的!”
没有人会来救你!
没有人会来救我……
他绝望地侧过头,紧抿着唇,不愿意让人触碰。
虎哥肥厚的身躯腾空飞起,砸在墙角发出轰然巨响。
“阿、阿sir!你怎么会来……”
“滚!”
他全身缩在被子里,听着保渊瑜喝退虎哥,走向自己床边的脚步声,回荡成前所未有的安心包裹住他。
保渊瑜将被子拉下,压在他的下巴颏下。
他湿漉漉的眼睛盯着保渊瑜的一举一动,在保渊瑜起身的瞬间,他突然拉住保渊瑜的领带,支起上半身。
唇瓣相接的那一刻,他看见了保渊瑜眼中的震惊。
保渊瑜还未回过神来,他便躲回了被子里。
第二天放风时,保渊瑜站在高耸的巡视塔上,他抬起头,便可以与保渊瑜目光相接。
他躺在草地上激动地满地打滚,滚了满身的草碎叶,扬起头,回眸一笑。
他敢保证,如果没有保渊瑜,他不可能完好无损地从监狱里熬过三个月。
出狱后,无论保渊瑜如何无视、冷落、甚至恐吓自己,他还是死缠烂打住进了保渊瑜家中。
第15章第十五朵罂粟
嘈杂的枪声将殷簌唤醒。
施袁城神色慌张地破门而入,门外警笛声响彻云霄,他们被包围了。
施袁城冲到殷簌面前,揪起他的头发,抡起枪杆,照着他的面门狠狠敲下去!
“是不是你!你做了什么?为什么警察会找到这里!”施袁城犹如发狂的疯狗咆哮着。
额角涌出的鲜血模糊眼前的视野,殷簌笑了,笑得宛如清晨绽开的血色玫瑰,“你输了,你斗不过他的。”
施袁城抽下皮带疯狂地抽打着殷簌,皮带下的皮肤顿时皮开肉绽,“混/蛋!你想要他来救你?想都别想!”
施袁城撕下殷簌的衣服,揪住他的头发按在自己的腿间,施袁城濒临癫狂,他双目赤红,嘶吼道:“让他尽管来抓我!我要让他看看你在我身下□□的浪样!”
“不!唔——”殷簌惨叫着,但手臂软绵绵地下垂,丝毫没有反抗的余地。
不要!不要让他看见我现在的样子!被迫含着男人的器官,殷簌忘却了疼痛,恐惧无助的深渊席卷了他的世界,使他失去了所有。
施袁城拉开他的腿,不加润滑如一把尖刀刺进了他的身体中,鲜血顿时从撕裂开的肌肤中涌了出来!
不要看我!不要!
殷簌无声的哭号在现实面前显得如此苍白,大门被撞开,警察端着枪冲进。
“不许动,举起手来!”
污浊的地面,血腥的气味,如野兽般□□的人,眼前残忍缠绵的一幕令警察都愣住了,齐齐转头看向中间刚毅的背影——
“殷簌,谢谢你救了渊瑜。”
他盯着沈琳涵与保渊瑜亲密无间地挽在一起手腕,“不用客气,还有什么事吗?”
说完快让我离开吧,他感觉自己快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了,内心脆弱的自己已经在哭泣,我救他,也只是为你做了嫁衣而已。
“殷簌,沈琳涵说以后会按时帮我打扫房间。你……不用再来我家了。”
“好。”
自己不过是饭后娱乐的小丑,戴着面具逗着别人快乐,再华丽地退场,不会被任何人记住。
“这是一点谢礼,希望你能收下。”
“不用,你的心意我领了。”这算什么,划清关系吗?
“收下吧,这是渊瑜送给你的。”
他犹豫地打开了礼盒,里面的男款耳钉不算贵重,但他却想泪如泉涌,他看出来了,这枚耳钉是以罂粟花为原型设计出来的。
“这是一个耳夹、耳钉两用的,你没有耳洞也可以戴。”沈琳涵笑盈盈地为自己戴上,凑近自己身边时,用仅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哀求道:“求求你了,不要抢走他好不好?”
后退几步,沈琳涵欣赏似的点点头:“很适合你!”
他对着保渊瑜和沈琳涵笑了笑,“谢谢,我收下了。”
转身,逃跑。
看着与保渊瑜亲吻着的沈琳涵,他跌跌撞撞地跑开,你已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了,难道我不可以拥有一点点,仅仅只是一点点你拥有的爱吗?
他跑过警局、跑过保渊瑜的家、跑过平时去遛狗的公园,最后停在了环城河边。
扯下耳垂上的耳钉,他举起手,河水涛涛,他又失魂落魄地垂下手臂。
他去打了耳洞,拜托老板将耳钉的耳扣焊死。
老板拿着耳钉仔细翻转看了看:“你这个耳钉有点不对劲啊?”
他一怔。
施袁城绝对不会放过自己。他了解施袁城的行事作风,所以他每天都尾随在薄桐身后,以确保薄桐的安全。
“他来救你了,开心吗?”施袁城的低语如同恶魔在耳边尖锐的嘲笑。
殷簌没有动,也没有回话,侧过脸,如同一具死尸一般,不想让任何人发现他的存在——
黑夜过去了,但他没有迎来光明。
第16章第十六朵罂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