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要跟我分享的?”
“远陌,你与安国候府的安刑是好朋友吧?”陈玉兰问道。
“我们是走得蛮近的,”陈远陌点点头,道:“有什么关系吗?”
陈玉兰继续问道:“那……安刑的哥哥,安国候府的小侯爷安策这个人你认得吗?他是个怎样的人?”
陈远陌顿时变了脸色,脱口而出问道:“怎么?家里给你说亲事,让你嫁进安国候府了?”
陈玉兰是女儿家,被人这么露骨的一问,面颊一下子就红了,“你……你怎么知道的?”陈玉兰迟疑片刻,轻轻的点点头,道:“嗯,马氏与安国侯夫人关系好,她就做了媒,这事祖母被祖母知道了,她似乎很满意,咱们与安国候府门当户对的,祖父想必也不会反对。”
边听着陈玉兰的讲述,陈远陌拼命的按耐住心里的愤怒,马氏,祖母就这么巴不得姐姐赶紧嫁出去吗?!这分明是推人入火坑,要是嫁过去,姐姐的名声就毁了!
在大楚国,直系长辈去世,一般的都会守孝三年,但也有例外的情况,比如冲喜,或者本就定好婚约的,百日之内完婚即可。
前世陈玉兰就是这样嫁去安国候府,嫁给了小侯爷安策,可谁知才过了半年,那小侯爷就病死了,紧接着从安国候府内传出流言,说陈玉兰命硬,克母克夫,说她是扫把星。陈玉兰在安国候府还没呆一年,就被人送了回来。试想一下,一个死了丈夫的寡妇回到婆家,还会有好日子过吗?后来当陈远陌重新被陈家人重用的时候,陈玉兰早已变得死气沉沉,毫无生气可言了。
“姐,别答应,别嫁给那个人!”陈远陌急切的说道。
陈玉兰的完全理解错了陈远陌的言语中的意思,她问道:“那人是人品不好吧?”
“倒……倒也不是这回事。”陈远陌摇摇头,其实关于安策这个人,他知道少之又少,前世虽然他与安国候府的次子安刑称兄道弟,但是从未见过安策,偶尔间听安刑提及自家兄长,说是在山上学艺,学成了才回来。陈远陌实话实说道:“我对那小侯爷并不了解,母亲才刚去世不久,你百日之内嫁过去,我怕对你的声誉不好。”
“我也是这么想的,”陈玉兰面上为难,声音哽咽道:“我跟祖母说过,打算为母亲守孝三年,可祖母是铁了心的要把我嫁过去,祖母的性子你是了解的,哪儿容得下我说半句话。”
在陈家,陈玉兰相依为命的就只有陈远陌了,父亲陈季然工作繁忙,那马氏被扶正后对她的态度开始变得冷漠起来,似乎有意要将她孤立,要不是陈远陌在旁陪伴,陈玉兰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这几日马氏的态度突然缓和下来,天天对她笑脸相迎,说什么要代替母亲照顾她,紧接着就说为她找了门婚事。虽然对方是个大家族,与她的身份匹配,可陈玉兰总觉得怪怪的,她不想嫁,想为母亲守孝,可是马氏却将婚事提议给了老夫人,陈玉兰真的是没法子了,这才来找陈远陌。
“别怕别怕,你还有我呢,咱们这就去找祖母,不让你现在嫁给什么小侯爷。”陈远陌连忙安慰道,说着,他站起身子,拉着陈玉兰的衣袖,一起出屋子,去找老夫人。
生母刚刚过世,就这样被家人推出去嫁人,放在谁身上都不好受。前世的陈远陌在陈玉兰被议婚时,正处于人生的最低潮,他谁都不见,对外面的事情充耳不闻,陈玉兰的个性软弱,没有母亲的庇佑,硬是被半逼迫的嫁进安国候府!今生陈远陌发誓,绝对不会让姐姐重蹈覆辙!
两人一前一后的朝着老夫人的院子兰亭院走去,陈远陌由始至终拉着陈玉兰的袖子不放手,陈玉兰跟在后面,她看着弟弟的背影,心里暖暖的,鼻尖有些酸了。
两人走进兰亭院的院子,让门口的嬷嬷们去厢房通报一声,不一会嬷嬷得到老夫人的指示前来,请他俩进去。
刚踏入厢房,便听见里面一阵嬉笑声。陈远陌朝里望去,里面坐着好些个人,大房的郭氏,二房的马氏,以及一个穿着华丽的妇人,那妇人看着三十有余,梳着百花髻,头戴百花发钗,贵妇感十足。原来老夫人今天有客人在,那客人陈远陌认得,是安国候府的夫人何氏。
老夫人见陈玉兰,陈远陌两姐弟来了,连忙笑着招手让他们过去,她笑道:“你们来的正好,快过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安国侯夫人。”
安国侯夫人倒是很自来熟,她看向这对姐弟,笑着说道:“远陌这孩子与我家安刑关系好,平时没少来安国候府玩的,熟得很,倒是玉兰我不怎么见。”
马氏殷切起身,拉着陈玉兰至安国侯夫人前,向她说道:“我们家玉兰性子内向,平时足不出户,安国侯夫人见不着也是自然,”马氏见陈玉兰还傻愣愣的杵在哪里,不禁笑道:“傻丫头,怎么不跟安国侯夫人打招呼呢。”
陈玉兰被弄得无所适从,半晌才冒出一句,“夫人……夫人好。”
安国侯夫人点点头,似乎对陈玉兰很满意,她道:“玉兰这孩子我看着喜欢,之前我跟策儿修书一封,告诉他婚事的事,他那不害臊的,字里行间问个不停,想必对这桩婚事是满意的。”
陈远陌可没那么好打发,他仗着自己年纪小,语气直冲冲的问道:“他要是喜欢这桩婚事,怎么自己不来?”
安国侯夫人一时语塞,尴尬不已,老夫人责怪的道:“远陌,你说这话是什么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