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样到底好不好？会不会像交易？婉婷知道后会怎么想？黄耀祖烦躁起来，纠结起来，或许找机会试探一下村长夫人是个不错的选择。

烟抽完，黄耀祖舒了一口气，从屋里搬了几筛子干草药出去放在架子上面晒太阳，然后把席子以及薄薄的被子也搬出去晒，离开的十几天，被子已经有股难闻的霉味，不晒不行。

黄耀祖这边弄妥当，村长夫人那边亦已经忙碌完，把草药摊开晒着，她对黄耀祖说：“耀祖，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跟我说一声。”

黄耀祖想了想说：“我想买肉，早上进了山，没空，这会应该卖完了吧？你有其它办法没有？”

“这个……”村长夫人思考着说，“我可以帮你到镇里买回来。”

“行啊，再买些萝卜、莲藕、青瓜、白菜之类的。”黄耀祖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块递给村长夫人，“我给你钱。”

村长夫人连忙摆手道：“不用钱，就买点点东西嘛，我帮你给。”

“我不喜欢要别人的东西。”

“那好吧！”村长夫人接过钱说，“我去了……”

看着村长夫人离开的背影，黄耀祖心里既忧虑又窃喜。忧虑的是这么麻烦的事情村长夫人都肯做，表示已经铁了心要搞定他。窃喜的是村长夫人越是铁了心，他的筹码就越大，关键要看怎么找个好时机使用这个筹码。

村长夫人的背影消失，黄耀祖连忙配好草药一头扎进厨房熬了起来，刚熬好就听见外面有个声音在喊：“黄医生，我到了，你在家吗？”

那是周依依的声音，黄耀祖从厨房跑出去说：“我在。”

周依依露出春天般的微笑，拉着曹灵芝的手往屋里走。曹灵芝穿着蓝色的校服，小白鞋，戴着一顶圆顶红帽，虽然她的皮肤黑黑的，但看上去还算是个比较标致的小美女。不过这个小美女此时脸色很不好，明显处于不高兴当中。

把不高兴的曹灵芝带进一个整理好充当病房的房间，黄耀祖打算问问她干嘛不高兴？但想到无法和她正常交流，也就放弃了，直奔主题道：“到床上躺着，像昨天一样。”

曹灵芝摇头，做了一个手势问黄耀祖要笔和纸，黄耀祖拿了给她，她连忙在纸上写了一句话：昨天你给我看完病后我下面出血，好不舒服，我不敢和妈妈说。

黄耀祖愣了几秒说：“为什么不敢和你妈妈说？”

曹灵芝继续写：两个原因，第一，怕我爸爸知道后会找你麻烦，你是好人，我认识你，见过你，在同学家里，你去看病，很有耐心，很客气，不像别的医生只会骗钱。第二，我觉得是我自己本身的问题，我到底怎么了？你能治好我吗？

曹灵芝表达能力好，心地还不错，懂得为别人着想，黄耀祖不免有点轻微小感动：“你妈有没有跟你说过生理的事情？”

曹灵芝摇头。

“我猜你是来月……经，十三岁，这年龄来月……经很正常。”

曹灵芝：我垫着纸巾，好不舒服。

“我觉得你要跟你妈说，让她看看会比较保险，你不要害羞，不要害怕，这事很正常。”黄耀祖觉得不正常的是为什么周依依不告诉女人这些？十三岁应该说了吧？可能因为曹灵芝的病而忽略了，只有这样一个解释，这不正常的孩子就是比正常孩子要可怜。

曹灵芝点头，随即往外面走，但走了两步又走回头给黄耀祖写了一行字：你说行吗？我和她闹情绪，我真不想说，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