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察觉到时,让把“花火”标上了“youyu”的拼音,赶紧改了过来。
“守哥你老在唉、唉着叹气诶”
……直到被让提醒了,涉谷才注意到自己竟然这么频繁地叹着气。
穿上从智也那里拿的t恤和牛仔裤,涉谷比约定的时间早十分钟来到约好的购物中心。昨天的降雨就像是骗人的一样,今天放晴后闷热得不像话。来到碰面的入口处的机械时钟附近,还没看到社长的身影。
因为时钟在外面,太阳毫不留情地蒸着涉谷。机械时钟是西洋复古风,周围铺着欧洲风格的炼瓦,使得日光反射变得和缓,即使这样,不到五分钟自己的额头就开始流汗。蝉鸣声也让人觉得热烘烘的。
“受不了了”
涉谷寻找着机械时钟附近的阴凉的地方,走了过去。社长的定休日是在星期二,其他就是在一周内委托比较少的日子中无规则地选择上午或下午来休半天假。虽然员工还是一周休息两天,但这也是尽量确保营业量的策略。
因为是在购物中心前,所以人很多。而且涉谷注意到无论男女看到自己都会偷偷地笑。离开家之前被潮说过“这种t恤,我觉得很不妙(ヤバい)啊”难道这个真的是“很糟糕(まずい)”的意思吗。毕竟最近“不妙(ヤバい)”也会用来指“好酷(かっこいい)”。到底是指“糟糕”还是“好酷”自己也分不太清楚。
“那个男的,不会是真正的otaku(ガチオタ就是真正的宅而不是伪宅)吧”
……周围的窃窃私语传了过来。穿着漫画图案的t恤的人很多,要怎么判断是不是otaku呢。算了,那种事无关紧要啦。
还有三分钟就到十二点了。是不是社长临时有急事取消约会了呢,这么期待着,却在机械时钟附近看到了一个人影。
土黄色的裤子白色的开衫,还有自我主张明显的拳头烫。不会错了。
涉谷从背阴处走出来,然后走向机械时钟。社长也注意到了涉谷,朝这边跑来。就算不用这么着急也……这么想着,社长的脚勾到了炼瓦,小小的身子摔向前去。
“没、没事吧”
涉谷连忙跑到社长跟前。社长马上伸出两只手撑在地上,整个人呈一副四脚着地的状态。
“有没有伤到哪儿了”
“哈、哈,我太不像样子了……”
一边说话一边打算起来的社长突然“好痛”地发出哀嚎。他就这么四脚着地,细细颤抖着。周围的人都纷纷往这边看。
“他在干嘛啊。跪着谢罪吗”
年轻的女性对着她身边的好像是她男朋友的男人窃窃低语。为了避免被冤枉成自己是强迫年长的男人跪下来谢罪的人,涉谷蹲了下来。
“痛的应该是脚吧?站不起来的话我把手借给你。”
社长摇了摇头。
“不是脚。但是我站不起来。不行……还是不行……”
仔细看了一下,社长的脸色发青。
“是觉得不舒服吗,还是觉得有点想吐呢?”
涉谷募地一下注意到了。这么热的天。难道是中暑了吗。绊倒了之后,头晕目眩……。涉谷把t恤脱了下来,盖在社长的头顶上。
“先移动到阴凉一点的地方吧,然后我会叫救护车。”
“不、不要!!太逊了”
“现在不是说什么逊不逊的场合!中暑是会死人的!”
“……不是中暑,是腰啦”
社长抬起头喊道。
“腰、腰、腰闪了一下……大概”
……蝉鸣声无情地倾注在社长的后背。
在路人的帮忙下,涉谷把社长移到阴凉一点的地方。裸着上半身实在太显眼了,所以重新穿上了t恤。在附近的便利店买了冰和毛巾后敷在社长的腰上。因为这么做有点疼,所以社长像一个年过九十的老头儿一样向前弯着身子。抱着这样的社长乘上出租车,出租车往公寓的方向开去。
“真的不用去医院吗”
社长躺在出租车上,微弱地叹了口气。
“腰很快就会好。先观察一晚上看看吧。明明很期待今天的……发生这种事真的很抱歉。不仅摔倒了还闪了腰,实在是太羞耻了”
社长和在公司时不同,打扮得非常整洁清爽。应该是做了充分准备吧。看见他这么有干劲,一点都不期待这次约会的自己觉得很愧疚的同时,也为两个人对吃饭和看电影取消后的两种截然不同的心情感到很悲哀。
“因为家里有点脏,所以只要送我到玄关就可以了。”
因为被这么提醒过,所以自己已经有了些觉悟,但一脚踏进玄关后还是感受到了不稳当的空气。昏暗的走廊旁积着杂志和纸箱,充斥着一股野兽和氨气的味道。
走廊上的障碍物多到难以通行,涉谷把社长带往卧室的床上。这个时候一个黑色的小东西擦过自己的脚,跑进了里面。卧室和走廊一样脏。地板上散乱着脱下来的衣服,就像是小偷进来过似的。空气里满是尘埃,关着的窗帘上竟然有蜘蛛结的网。这是有多久没开过窗户了?
一只白色的猫从开着的门的缝隙里跑进来,爬到躺着的社长的枕边,哼哼地闻着拳头烫假发的味道。然后用前爪灵活地把假发勾起来。
“莲!不要那样!”
不顾社长的呵责,砰地一声,猫把假发勾走,衔着它跳下床,然后滚来滚去开始玩耍。被猫摆弄的假发果然……就像一只巨大的蟑螂一样。
“快、快救救假发!”
涉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