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来找一个人,敢问你有没有看到?”
楼琳柔淡淡地答道:“哼……你这样问哀家,难道不知道哀家是何人?”
恭和微笑道:“我是来找一个对很多人都很重要的人,不是来找你,自然不冒昧问些无关的事情。”
楼琳柔沉稳道:“你私自闯入宫城已是冒昧之举,更何况出言?”
恭和只干脆利落地答道:“你只要告诉我,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人被抓进来。我求得答案,即刻便走。”
楼琳柔冷冷笑了起来,却因此而牵动了病气,咳了起来。
恭和听罢,说道:“看来你病得不轻,早点告诉我,我也好早点离开让你静养。”
楼琳柔稍稍不满,只道:“好个无礼的小子,哀家只能告诉你——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
恭和并不上当,脱口道:“可是,我一路追查,却是查到了这里。该不会……是你派人把他抓进来的吧?”
楼琳柔稍稍敛住了咳嗽,便稍稍严厉道:“哀家想要派人抓什么人的时候,一向是坦坦荡荡的,你再敢胡言,除了私闯之罪,又再加一条犯上诬蔑之举,两个皆是重罪,你担当得起么。”
恭和从容道:“我担当不起,不过青鸾城应该担当得起。”
楼琳柔一愣:“你是青鸾城的?”
恭和只道:“我们城主在不在这里,你告诉我,告诉我了,我便马上走。”
楼琳柔微微扬起唇角,小小计谋浮现于唇齿之间,诓骗道:“哀家可没有见过青鸾城的城主呢,倒是略知暮丰社近日的行动。”
恭和忙问:“暮丰社有行动?是针对青鸾城么?”
楼琳柔卖个关子,只先开出条件:“你若是对哀家恭敬,哀家便告知于你。”
恭和想了想,随之作揖,恭敬地道歉:“私闯贵地,多有得罪,还望原谅,恳请告知所知之事。”
楼琳柔问:“你不想知道你们城主的下落了,只要暮丰社的消息?”
恭和坚信道:“暮丰社的举动,必定与城主有关。”
楼琳柔便顺其意,继续诓骗道:“暮丰社的人曾出现在桃夏王城的城隍之中,哀家烧香归来时亲眼所见,但他们逃得太快,哀家未能知晓他们的去向。不过,在桃夏国抓人,即便昔日是盟友的关系,哀家也要与之谈判。”
看来,的确是暮丰社的人把城主抓走了,当务之急,是要赶去葛云国救回城主!
恭和如此心忖,随即迅速转身,连一声道谢也没有说,便离开了。
楼琳柔听到两扇门关上的声音,再度扬起唇角,低声自语:“无礼的小子,哀家若不送你假消息,如何能惩罚你这不敬之举?至于青鸾城的城主,他必须得留下来!哀家才不管他幸不幸福,只要他有利于哀家。”
话落,一阵笑声扬起,显尽了诡计。
深夜,合着的门又再度打开,一位侍卫统领单膝跪地,禀报道:“禀王太后,陛下不见了。”
楼琳柔不由从卧榻上直起身,微惊着脱口:“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为何现在才来禀告?!”
侍卫统领答道:“晚膳时,宫娥早有察觉,但以为陛下是去花园玩了,未能禀报,直到如今,陛下也没有归来,这才来禀告。”
楼琳柔猜测且吩咐道:“显然是出宫游玩而忘了时辰,你速速派人去查!”
侍卫统领领命,应一声‘遵命’便退了下去。
楼琳柔心道:这小子,显然是为了今夜的擅闯之人才私自出宫!让宫中人先去查吧,至于那苏仲明,哀家何不借此夜与他会一会?
即是这样想,即是这样做,楼琳柔扶着卧榻撑起虚弱的玉体,迈着轻巧的莲步,离开了寝宫,纵然炉中火在燃烧,香气仍在飘舞,亦是不在乎。
榻上的苏仲明,已然饥饿得难以忍受,自言自语道:“来到这里以后,只喝了水,明天后天再喝水,就要变成排骨精了!不行,我得想出一个既能在那混蛋面前继续表演绝食又不会饿肚子的办法!”
决心刚定下,不凑巧地,从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哎?什么人这么晚了还来看我?”好奇着,苏仲明撑起上半身,下了床。
经过屏风旁时,他差点与迎面而来的人撞上,吓了一跳。
站稳脚步,打量了一眼来者,他不由脱口:“你,你是什么人?看起来不像宫女的样子啊……”
楼琳柔从容答道:“哀家只是来与青鸾城城主会一会。”
苏仲明脱口:“哀家?你的自称……”
楼琳柔傲然着,答道:“曾经破坏了本宫与葛云国相计谋的你,断然不会猜不出哀家的身份。”
苏仲明吃了一惊,轻轻指着她,再度脱口:“你,你是楼琳柔?!”
楼琳柔回应道:“哀家只准许你在今夜直呼哀家名讳,但过了成亲仪式,你便要唤哀家为王太后。”
苏仲明冷静下来,借此机会乞求道:“如果我现在称你为王太后,你是不是可以解除软禁,放我回去?”
楼琳柔轻轻微笑,只道:“把你抓来的人并不是哀家,与哀家无关。”
苏仲明不由着急了,脱口:“你是桃夏国的主宰!怎么与你无关呢!求求你,放我回去!我有亲人有朋友,我不能丢下他们!”
面对这样的急躁,楼琳柔仍只从容且傲然:“苏仲明,你进了桃夏王宫便是宫中人,是无法来去自如的,何况过几日你便要与天应成亲,成为桃夏国第一位男王后。”
苏仲明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