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听到什么?懂了的话就快点滚回自己的教室去!’
对那些情绪失控后成了地缚灵的一年级女生送上当头棒喝,斜眼看到她们一个一个慢慢站起来后,我把之后的事全交给堤,自己转身回到教室去。
以训导主任为首,俊藤等几个老师似乎想知道详情,但是并没有叫住我。反而是堤看出他们的想法,往前站一步说:
‘如果有什么事想问,那由我来回答就好了。再继续让茅野说下去,搞不好他会气到血管都要爆了。反正我和茅野知道的事都一样,我一个人回复就足够了。’
当然了,没有人有任何意见。
学年成绩不败的第一名所受到的师长信赖度果然不一样。
当我在脑海中回想这些事时,老哥叹口气说:
“是吗?只不过这受伤的位置也太巧了点,只有嘴唇受伤啊。”
没做亏心事还要被老哥怀疑东怀疑西,真教人不爽——即使这是平日记录不良的副作用。
“这个是……”
正想要解释,但我脑海中突然想起堤的脸,赶紧收回讲一半的话。
我的嘴唇之所以会受伤,都是因为和堤来了个颜面撞击,顺带还送上了一个轰轰烈烈的吻——这种事,哪能说出口啊!
倘若真的讲出来,依老哥的那种个性,不知会把这件事拿来嘲弄我多久呢。
真正发火的老哥的确是最可怕的,可是满脸愉快把我当玩具耍的老哥却是最难应付的。
老实说,我根本不想靠近那样的老哥。
基本上,我总是在老哥面前自掘坟墓。
不是我自夸,想要在老哥面前谎话连篇,那是不可能的事。
傲慢臭屁的大地批评我是:
‘面对阳一那些一听就知道是诱导式的询问,还会轻易上勾的单纯笨蛋。’
可是,大地也从来没在口头上赢过老哥,他还真敢讲啊!
我觉得,大地之所以会被称为“面无表情的铁人”啦,“铁假面的大魔神”之类的原因,搞不好就是被那位舌头比常人灵活三倍的哥哥长年欺压所造成的心灵创伤。
虽然说……被欺压这点我也一样是受害者,可是我总觉得,老哥欺压我和欺压大地的方法,在本质上就不大相同。
基本上老哥对待大地时,不会把他当玩具。
简单明了,就像是直球一样。
如果是对我,只要不是在他真正发火的时候,是不可能使用直球的。
角度诡异的曲球啦……
时差式,仿佛电梯般急速下降的指叉球啦……
sān_jí跳后往打者后脑直击的违规触身球啦……
几乎都是这类的。
若我认真起来想要挥棒打回去,便会一步一步陷入墓穴里。
到了最后,简直就是被蛇盯上的青蛙。
束手无策、无计可施、冷汗直流……
不论如何,就连只差两岁的我都觉得很痛苦了,对于差了三岁的大地来说,老哥简直就是“外星人”嘛。
可是,又不能无视他的存在。
在这种情况下,身为弟弟真的是百害无一利。
连自己都不记得的丑态,做哥哥的不但记得一清二楚,而且还在完美区分top的状态下使用,这更是教人无法忍受。
有句话说,‘拥有无能上司的属下真是辛苦’。我觉得‘拥有完美哥哥的弟弟真是倒霉’这句话也一样有道理。
特别是做哥哥的完美已经达到神人境界时,说真的,做弟弟的想要为此感到嫉妒,或是因此步入歧途,都只让人觉得可笑而已。
可是在最近,大地那家伙不知怎么搞的,老是主动去找老哥的麻烦。
——只不过,若要用“报复”两字来形容他的行为,却又距离得天差地远。
老哥对于这样的大地,只用一句‘这是来得太晚的第二反抗期吧’就了结了。
前一阵子,大地还打破“敬‘刚起床的老哥’而远之”这个禁忌,在大清早惹火老哥,结果被抓狂的老哥夺去了人生唯一一次的初吻。
刚起床的老哥既没有“常识”也没有“忍耐力”,更没有“自制心”。
像我和堤的连“亲亲”都称不上,顶多只是一种意外,可是老哥那次根本就是故意的。
而且大地那种人只有个头和态度高人一等,以社团为人生目的……看起来就是禁欲主义的运动员。可是,老哥却赏了他一个对小鬼来说过度刺激的浓厚深吻……
只是为了欺负弟弟……
‘有需要做到这种地步吗?老哥!’
……真的就是这种感觉。
大地那家伙,当场僵在原地至少石化了三十秒吧,就连我也吓呆了。
还以为是势均力敌的状态,其实根本就被个性恶劣的老哥玩弄在手掌心中……这样一来,就算不是大地也会气到脑浆沸腾吧?
虽然不太想说,不过我就是这样被老哥从小玩弄到大。
也许是因为看着这样的老哥和我长大,别看大地这样子,其实他还挺懂得保护自己的。
为什么到了现在,却突然来了个什么反抗期呢……真是搞不懂他。
“刚起床的老哥”和“真正发火的老哥”是不懂得什么叫做手下留情的,身为弟弟的我这么说也许不太应该,不过他的双重人格狡猾到简直不是人。
偏偏他那张能在思路清晰下叙述正义的一张嘴依旧是天下第一,更教人难以应付。
应该说是不幸中的大幸吗?至少我还没尝过老哥的深吻攻击。
看到大地悲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