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川西温柔地看回久安,低声问他:“听说你在读书呢。”
久安心不在焉地答应了一声。
季川西笑了笑,点头赞许道:“读书是订好之事,近来读得什么书?”
久安抿唇想了想,这才想起是许久不碰书了,他素来脑子不够用,一往前想就要头疼,便索性轻声道:“忘了。”
季川西讪讪地一笑,“如此倒是……可惜了。”
陆宣一撇嘴,很以为是地颔首道:“我也最烦读书了。”
四人在马车之内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儿,便被带至了一处名为栖云居的酒坊,酒坊名声在外,四设了许多待客的雅间,四人上了楼,选了一处临窗能远眺江水的好位置。不过如今秋末,临了要入冬,江水不大能滚,只是凌凌地散着寒气。
陆宣驾轻就熟地喊了一桌的好酒好菜,栖云居叫名酒坊,那菜色都是下酒用的。众人还未动筷,便各自先倒了一小杯陈酿。
陆宣一饮而尽,长长地哈了一声,点头道:“嗯——和那一年咱们在关外喝得一个味儿!”说着,又满了一杯,自说自话道:“那一日,七爷镇压了哗变,全军庆贺,我从后山猎了一头鹿回来,射中的脑门,把我乐的——”陆宣一仰头又是一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