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那海听得脸色越来越难看,到最后等葛士宏说完,他怒气难出,一把揪住葛士宏的衣领怒目而视:“什么?你说什么?你竟然任命一个乱党为乡勇团练把总?还允许他招募护卫队、购买枪械?本官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葛士宏吓得肝胆欲裂,急忙为自己开脱:“大人,下官事先并不知情啊,请大人看在下官对朝廷忠心耿耿的份上,饶过下官,下官必定报答大人大恩,大人恕罪,恕罪啊!”
童铁山在一旁看得真切,刚才葛士宏为绿营吃空饷的事情替他向鄂那海打了圆场,他也不能不还这个人情,当即下跪道:“大人,这个下官可以替葛大人作证,葛大人是真不知道萧震雷是乱党,如果他知道这件事情,早就把萧震雷抓起来了,也不会允许他在本县开厂做生意,下官与葛大人同僚多年,对葛大人的为人还是很了解的,葛大人绝对不是包庇乱党之人,这次也是无心之过,大人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就放过葛大人这次,让葛大人待罪立功!”
葛士宏也连声道:“是啊,是啊,大人,请让下官待罪立功,如果抓不到萧震雷,下官愿意自己献上向上人头!”
鄂那海一手揪住葛士宏的衣领,眼睛盯着他的表情和眼神,发现他虽然惊恐,却不慌乱,便知道他确实不知道萧震雷是乱党的事实,于是松开手,狠狠道:“好,本官就放过你这一次,让你戴罪立功!你说,你允许萧震雷招募了多少乡勇?有多少条枪?”
被鄂那海问到这两个问题,葛士宏知道又来了麻烦,但是他又不能不回答,只能支支吾吾:“他、他招、招募了五、五百人,从租界巡捕房买了两、两百条二手枪”。
鄂那海一听,顿时感觉胸口憋得慌,一口热流直往上涌,他脸色极为难看地指着葛士宏大怒:“你,你混账,你该死,噗嗤——”
话没说完,一口鲜血喷出来,仰头就往后倒去,真正验证了那句:“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有这样的队友不被气死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