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军众将恍然大悟,纷纷点头,都称赞陈应良处置得当,大公无私,刘长恭更是大叫道:“应良贤弟,你做得对,为了皇帝陛下,为了咱们的十几万勤王大军,是应该斩了这个李渊你向陛下遥禀李渊的罪行吧,将来我一定给你做证”
“陈大帅,我陪你一起向父皇遥禀此事”杨喃也迫不及待的嚷嚷道:“将来父皇问起你处斩李渊的原因,我也给你做证,证明你是为了父皇的安全,也是为了勤王大战的成败,这才被迫处死李渊问心无愧,大公无私对我父皇更是忠心耿耿”
这时,香案已然抬进了中军大帐,面向雁门城的方向放好,见丧尽天良的陈丧良真的发了狠要杀人,李渊也彻底慌了手脚,再一盘算也只能是一咬牙一跺脚,然后赶紧向陈应良双膝跪下,带着哭腔说道:“大帅,末将说,末将如实交代,末将承认,始毕贼酋是很信任末将,也曾经试图过收买末将,但末将真的没有和始毕贼酋勾结,始毕贼酋试图收买末将为他所用,但这些完全都是误会了。”
磕头哀求着,李渊赶紧把上一道突厥书信的事介绍了一遍,如实交代出了长孙顺德和侯君集两个前痰厥信使,也如实交代了始毕可汗误会的原因——当然,李渊没敢交代自己授意长孙顺德故意把勤王军情泄露给始毕可汗的事,仅谎称说长孙顺德无意中酒后失言,泄露了李渊与陈应良的曾经过节,同时因为始毕贼酋好奇陈应良年纪轻轻就被隋炀帝任命为主帅的原因,又扯出了之前被俘的太原勤王信使侯君集,侯君集与长孙顺德见面后不明就里,叫破了长孙顺德的身份,再然后始毕贼酋就误认为李渊是准备向他投诚了。
听了李渊的如实奏报,陈应良、阴世师和隋军众将难免是又一次张口结舌,都有些不敢相信世上能有这么巧合的事,然后陈应良除了飞快下令逮捕长孙顺德和侯君集之外,再有就是向李渊问道:“那么始毕贼酋之前给你的第一道书信呢?现在在那里?”
“被末将烧了。”李渊颤抖着答道:“末将害怕那道书信不慎流露,引来杀身之祸,就没敢看那道书信,当着长孙顺德和侯君集的面烧了。”
“你为什么不呈报给我?”陈应良怒喝道:“你既然清白,又不愿勾结突厥叛国卖主,那你当时为什么不马上书信呈报给我?”
“末将有罪,末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害怕大帅你乘机报复,就把那道书信烧了,没敢呈报。”李渊垂头丧气的答道。
“放屁”陈应良一拍桌子,怒吼道:“你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自寻死路你把那道书信私自烧了,现在本帅如何能知道你到底有没有看那道书信?还有,你当时如果把书信呈报给我,我乘机用于反间,我勤王大军早就稳操胜券了,又何必等到现……在?”
话还没有说完,陈应良已然自行呆住,因为丧尽天良的陈丧良突然发现,一个可遇而不可求的天赐良机已经放到了自己的面前,这个天赐良机就是始毕可汗目前还十分信任李渊,自己只要利用李渊向始毕贼酋传送一些经过加工的军情,不要说是大破突厥了,就是于掉始毕可汗本人都有巨大希望
“末将该死,大帅饶命。”李渊也被陈应良的无心之语提醒,赶紧磕头说道:“末将愿意立功赎罪,始毕贼酋目前十分信任末将,末将愿意为大帅充当反间,帮助大帅大破突厥,报国立功只要大帅给末将这个机会,末将鞍前马后,赴汤蹈火,什么都愿意做”
陈应良盘算不语,隋军众将也大都没有吭声,惟有刘长恭和杨喃在旁边诈唬,“大帅,不能相信这个李渊,他故意隐瞒了始毕贼酋上次和他联络的事,又烧了那道书信,摆明了就是不安好心,这样的叛徒不能留,只能赶紧宰了。
陈应良还是不吭声,陈应良很清楚自己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选择是乘机宰了李渊和李二这对危险父子,一个选择是利用李渊成就勤王大功,一战打出北方数十年安宁。乘机于掉李渊父子利益所在是可以除去强敌,弊处是严重于扰历史进程,也很难一战于掉突厥主力;利用李渊成就勤王大功,好处是歼灭突厥主力的把握极大,还有希望除去始毕元凶,弊处是会给李渊父子活命机会,也会给这两个危险敌人以东山再起的机会。两个选择各有利弊,陈应良一时之间确实很难决断。
这时,帐外突然冲进来一名传令兵,向陈应良奏道:“启禀大帅,我们只抓到了长孙顺德,侯君集却提前逃出了太原隋军的营地,不知去向。”
“侯君集跑了?”陈应良心中一凛,然后无奈的摇摇头,语气同情的向李渊说道:“李大使,很抱歉,看来我想给你一个立功赎罪的机会也办不到了,知道内情的侯君集跑了,有可能的跑到了突厥那边告密,你再想对突厥用什么反间计,已经很可能会适得其反了。所以没办法,我给不了你赎罪机会了。”
听到这话,跪在地上的李渊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直接就瘫软在了地上,心里大操侯君集的祖宗十八代——你他娘的坑人啊
“大帅,最重要的人证跑了,谁也没办法证明李大使究竟有没有和突厥暗中勾结了。”杨喃恶狠狠说道:“本王建议,为了父皇的安全,也为了我们勤王大军的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