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太阳渐渐偏西,后方的叛军追兵队伍因为饥饿疲惫体力下降的缘故,也逐渐被隋军队伍拉开了距离,见此情景,刘大将军当然是欢天喜地不断喝令全军加速前进,后面的杨玄感却是气得哇哇大叫,直接下令督战队用刀子和皮鞭驱逐队伍全速追击,还颁布了停步者立战的严令。李密则是又心急又担忧,不断盘算继续追击下去可能遭遇的各种情况,寻思应变之策。
盘算了许久后,李密重新追到了杨玄感身边,献计道:“楚公,再往前三十里就是函谷关了,那一带的官兵虽然驻军不多,但山高路窄适合拦截,只要有几百官兵守住函谷关就能挡住我们一段时间。好在那一带的小路颇多,为谨慎起见,我军全力追击的同时,楚公可以让杨积善将军抄小道去袭取函谷关背后,如果那里真有官兵拦截,我们就可以马上迂回包抄,把守关的官兵和刘长恭队伍一起包饺子。”
“好主意!”杨玄感一听大喜,赶紧派人传令后面的杨积善队伍,命令他率军走小路奔袭函谷关背后,时刻准备包抄守卫函谷关的隋军队伍。
就这么,在杨玄感的严令驱使下,叛军队伍虽然逐渐被刘长恭军拉开了距离,却也始终紧紧咬住了刘长恭队伍的尾巴,没让刘长恭的队伍消失在视野之外。对此,刘大将军再是擅长逃命也难免也些心慌,暗道:“麻烦了,这里距离弘农可还是有些距离,如果杨逆叛贼继续这么追下去,我的队伍未必有把握能逃到弘农啊?”
越是担心就越容易出毛病,随着天色渐渐黑,刘大将军这才大惊失色的发现自己摆了一个大乌龙——没有准备火把照明!同时今天恰好不是什么晴朗天气,晚上很可能连月亮都没有!发现了这点,刘大将军赶紧下令前军砍伐沿途树枝,尽可能收集点火器具,但是刘大将军行进这条路乃是东西官道,路边低矮灌木也是早被路人砍伐殆尽了的,剩下一些遮阳树木也是又高又大,匆忙逃命间隋军将士也那来时间去砍伐裁剪?所以刘大将军的命令自然得不到有力执行,同时还因为夜色将临的缘故,行进速度不可避免的受到影响。
隋军队伍没时间准备火把,在后面追赶的叛军队伍却有的是时间去砍柴点火,见天色渐黑,杨玄感果断分出人手去砍伐树木制造火把,以便连夜追击,同时李密也猛的发现了这个天赐良机,顿时就欢呼大吼了起来,“刘长恭这个蠢货没准备火把,天色一黑,他肯定跑不了这么快了!楚公,请把这个情况告诉全军将士,天色一黑,咱们就能追上前面的官兵了!干掉了前面的官军,我们就可以停下来休息了!”
李密的判断通过传令兵和基层将领之口,很快就传遍了叛军队伍,成功鼓舞起了叛军队伍的士气,已经疲惫不堪的叛军将士为了尽快结束战斗停下了休息,全都是拿出了最后的体力亡命飞奔。刘长恭队伍则因为没有照明工具和道路不熟的缘故,在傍晚中逐渐速度放慢,逐渐被叛军队伍重新拉近了距离。
察觉到这个危险,刘大将军当然是面无人色,与他一路货色的麾下将士也是个个心惊肉跳,可是又一起的束手无策,只是借着最后的光线拼命向前,同时因为心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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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4c意乱的缘故,原本整齐有序的逃命队伍也不可避免的开始出现混乱。
在杨玄感和李密的期盼中,也在刘大将军的诅咒声中,天色终于昏暗到难辨道路的程度,还果然是一个没有月亮夜晚,在没有照明工具的情况下,刘大将军的队伍自然是速度大减,队形混乱,多少点上了一些树枝柴草的叛军队伍却受影响不大,更加快速的拉近了与隋军队伍之间的距离。
“卫尚书,这里距离函谷关还有多远?”刘大将军向卫玄问道。
“大概,大概还有十来里吧,天太黑了,老夫也无法判断道路远近。”卫玄答道。
“必须做些牺牲了!”刘长恭一咬牙,转向自己身边的几个部将问道:“你们,谁敢带一千军队留下来阻击叛贼,给我们的主力争取撤退时间?”
一丘之貉的几个部将都不吭声,刘长恭大怒,咆哮道:“没有带把的?谁留下来阻击,活着回来本将军给他请功,死了的本将军为他向朝廷请赏!是爷们就吭一声,谁敢留下来阻击杨逆叛贼?”
还是没人吭声,几个部将都象没听到一样,拼命只是向前逃命,刘大将军更是大怒,怒吼道:“他娘的!都哑巴了?如果不是本将军要保护卫尚书,本将军自己就留下来阻击叛贼了!”
“刘将军有令,他亲自率军阻击杨逆叛贼!弟兄们,咱们快跑啊!”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几个部将眨眼之间就逃得没了影子,还连撞翻冲倒了前面的士兵都不理不睬,其他的士兵也是争先恐后的拼命逃离刘大将军身旁,隐约还能听到叫喊,“刘将军,你太伟大了,我一定记住你!”
“你们这些王八蛋——!”
“咚咚咚咚咚——!”
正当卫玄翻白眼和刘大将军放声狂吼的时候,路旁的山顶之上,突然之间战鼓如雷,喊杀声四起,紧接着,无数的滚u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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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3擂木从两旁山顶上冰雹雨点般砸下,劈头盖脸的砸到了叛军追兵头上,同时还滚落了几个柴草制成的巨大火球,也都是滚向叛军队伍的头上,都已经快要砍到隋军屁股的叛军队伍顿时为之大乱,惨叫声惊天劾地,“有埋伏!我们中埋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