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抱歉,太忙了,我争取晚上再赶一章,不敢打包票。△)
黑色的轿车停下,乔斯琳?麦克卡斯齐穿着高跟鞋的纤细长腿迈出车门,一如往常神情庄重地走进位于国会大厦北区的走廊。
国会大门外喧哗阵阵的示威活动丝毫没有对她造成影响——那是由基督教神职人员团体“旅居者”(s)组织的,为了抗议众议院共和党人提出的削减社会保障项目支出的预算计划。他们在大楼外静坐示威,高声合唱宗教歌曲,大声祈祷并喊着“停止削减(预算)”的口号。
如果是靠近外面的办公室,还真会被这些麻烦的家伙干扰到,不过身为众议院多数党党督导,乔斯琳的办公室显然位置足够僻静,各方面的条件都足够优渥。事实上,那些示威人员也折腾不了多久,不出几个小时,警方就会过来逮捕一些带头的,然后疏散楼前交通。类似的场景,在国会山每个月都能看见几回,早已经是家常便饭、司空见惯了。
这些愚昧的人总是那么天真,靠着满腔热忱和一己之勇到处示威、串联,满心欢喜总以为这些绵软无力的抗议能够让国会退让,该说他们单纯还是傻呢?他们永远看不穿,那些真正能够起效的抗议,往往都有政客大佬们在背后若隐若现的身影,单纯的自发抗议无非是给议员们增添一些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
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和局限性,他们渺小的位置决定了永远无法了解世界的本质规律。
乔斯琳嘴角泛起嘲讽,轻轻摇了摇头。然后迅速换上一副亲切和煦笑容。同正对大门办公桌上自己的年轻助理加里?布莱特问好。
“早上好。女士。”
“早上好,加里。 】”
说话的同时,她停下原本向前的脚步,目光转向屋子的侧面,那里坐着一个身材高大、五官硬朗的中年男子,正好整以暇一边喝茶一边看着手里的报纸。
对方几乎是同一时间发现她的到来,从容放下手里的报纸,轻轻折好放回桌上。对着乔斯琳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笑了笑:“早上好,乔伊。”
“真是一个意外的惊喜,拉姆,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儿来了。”乔斯琳眼波流转,扫过对方的脸上,年过四十却依旧窈窕紧致的腰身划出一个优雅弧线,推开了自己在内间的办公室门。
拉姆rey)站起身来,端起手边精致的茶盏,很自然地随在她身后走进办公室,同时丢下一句:“谢谢你的茶。加里,你总是知道我的口味。”
年轻的助理加里?布莱特有些激动地望着他的背影回答:“您太客气了。这是我的荣幸,德雷先生。”
乔斯琳?麦克卡斯奇放下手里的咖啡杯和提包,却看到拉姆?德雷已经顺手关上门,然后先她一步坐到了椅子上,就像他才是这间办公室的主人那样毫不客气——除了没有坐到办公桌的内侧主位。
不过乔斯琳对此熟视无睹,并没有露出不满或意外神色,因为彼此都已经相当熟悉了,完全可以跳过这些繁文缛节。
“我警告你,不要试图把我的助理撬走。”乔斯琳纤瘦手臂横在胸前,似笑非笑望着对方。
这些年轻人实在太嫩,很容易就对像拉姆这样的前辈产生崇拜感,席勒议员的前一位助理约翰就是这样落到了对方的手里。尽管加里?布莱特只是干一些打杂的活,但是同样已经用顺手了,难免了解一些自己的隐秘信息和细枝末节,关键时候容易被人利用,还是必须得牢牢拴住,免得造成不必要的麻烦。[网 ]
“我什么也没有做。”拉姆?德雷露出阳光的笑容,满脸无辜摊了摊手,不过很快又说道。“你得给年轻人选择的权力,乔伊,适当放松些,让他们看看外面的世界。”
“不劳费心,我非常清楚对他们来说什么是最合适的。另外,你不是特意来和我辩论的吧?”乔斯琳没有兴趣就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她只需要确保对方收到自己的讯息就行了。像拉姆?德雷这样的超级说客,本身就和自己有着截然不同的理念,乔斯琳一贯认为金钱是精雕细琢的豪宅,漂亮好看但不能长久,而权力才是古老厚重的石砌宫殿,能屹立千年不倒。
至于拉姆?德雷——乔斯琳想起对方离开前任党督导办公室时和自己的最后一次谈话,那时候她还只不过是一名普通的新人议员,在告别晚餐上。这个极善权谋、熟知人心、富有魅力的男人笃定般说道:“只有持久的权力能够胜过金钱,但是权力从不持久。”
也许这就是他最终选择离开国会山的缘故。
拉姆?德雷笑笑举手做投降状:“我可没有拿过辩论大赛最佳辩手。”他所指的是乔斯琳,这位曾近的康奈尔大学最佳辩手。
乔斯琳可没有多少耐心和这个狡猾的家伙周旋,她最近的烦心事也不少,选区选民怨气,几个议员又不识趣地没有跟上队伍投票,排队等着她前去鞭打。“让我们跳过这个假装很热络、暧昧的阶段好了,那么,告诉我,像拉姆?德雷这样的大忙人,来到我的办公室想要得到什么?”
这些说客们就像是逐臭的兀鹫,终日盘旋在国会山的上空,只有看见食物的时候才会迫不及待俯冲下来,攫取自己的目标,堪称无利不起早的典型。
拉姆?德雷脸上露出混杂着惊讶和失望的神色,眼睛睁大:“这就跳过暧昧和的重要阶段了?该死!这是我最爱的部分。”
然而乔斯琳丝毫没有理会,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