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帆风顺,有个疼她的又算是有钱的丈夫,还怀着似乎有六七个月了的肚子。
她的一辈子真没什么大意外,顺顺利利平平淡淡这么多年,那些小曲折往我的从小无父无母,野草一样长大的历史前头一摆,姐姐能丝毫无所谓地摆摆手,根本不算什么事儿!
她这样的,竟也想忘记些什么,我内心暗自比划着,一个姑娘嫁人了,有孩子了,还想要忘记的事情,估计是自己的初恋之类的内容吧。还别说,这次我总算蒙对了一回。
苏喻想要忘记的却是她的初恋,本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让我想起了一年前给蒋东程做的那一桩单子,那次本就不是买卖,只是后来我把这个做了副业,这笔单子怎么说也是个领头军,便自然地列在那里了。
言归正传,我跟苏喻应了这笔生意的时间,然后说了些注意事项,随即各自离开准备了。怎么可能这么简单,真相是,我一惊一乍地看着她鼓鼓的肚子,像扶着老佛爷似的一步一步搀下楼,而且亲自给她送上出租,远远目送车子驶出老远,直到拐了弯才收拾自己回家。
原计划也是要回家的,只是突然蒋东程打了电话过来,说是找我有事,我想想晚上也是闲着,就去了。我事先没料到这朵花是要跟我摊牌,要早知道,怎么说也要先备好几件杀伤性武器才是。
到了约好的餐厅,屁股还没坐热,蒋东程那嘴巴一张一合,把我说得一身冷汗往外冒。
“草儿,我知道你在做些什么事情。”他黢黑的眼珠子就那样盯着我,感觉要是我挪开一点,就无所遁形了一样,“我担心你,所以你下一笔生意我想看着你做。”
“呵呵,冬花,你说什么呢?”额滴神吶,你怎么就安排这个小伙子知道了呢,那可不是个小问题了。
“你前阵子刚做了林子希和孟老夫人的生意,当我真的都不知道吗?”他眨也不眨地对上我强撑的视线,最后说了一句让我立马缴械。
我远远看着刚把菜单带下去的服务员,哀怨无比,这西餐厅的服务怎么回事,还不上菜,不知道顾客正处于水深火热中无法自拔吗?那些电视剧里头聪明地掐着场合上菜的服务生都是浮云吗?
“好冬花,我不瞒你,我是在做生意,但是我这绝对是符合道德标准的,你想啊,毕竟他们也乐意忘记一些事,而我也乐意帮他们一把,何乐而不为呢?”我强自不乱阵脚。
但我很明显地从他眼里读出许多怀疑,“真的都是他们自己乐意?”
我飞快地点着脑袋,承认得毫不犹豫。小伙子,除了你,他们真的都是自己一万分乐意的呢!
“那好,我亲自看看再说。”老天,他还真的要来看啊。
“你自己没工作了,怎么闲的来看我?”我垂死挣扎,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在桌底下的手紧的都快发青了。
“我工作暂时不要紧,倒是你这个,让我比较担心。”一句话彰显了他必去的决心,了解他,所以我接着也就不挣扎了,不就是这些个事儿,让他看着怎么了,估计怎么着也不可能想起来的吧。
“那成,下周一下午,地址我回头发给你,只是你要答应我,不能干扰我。”其实按照常规,催眠过程中由于会涉及到客户隐私,是不能有别的人旁观的,可我是谁,这么个不常规的副业,怎么指望有个能遵守常规的员工,也就是按着自己觉得对的原则方向走罢了。
“为什么你每个单子要隔一周?”得了,小伙子连我做单的周期都把握住了,话说我到底是什么时候被盯住了,难道跟林子希碰面那天碰上蒋东程不是巧合?也所以那天晚上我从沈家回来就看见他等在楼下?
我越想越觉得就是如此,看着他的眼神也深沉起来。他却径自瞅着桌上的杯子,对我的眼神视而不见,好半晌,他才从杯子上收回视线,“我没有跟踪或是调查你,只是你这些事情也没藏着掖着,我稍微注意点,也就知道了。一说起来,草儿,你藏都懒得藏,是愿意让我知道,还是认定了我不会想知道。”
蒋东程这话一抛出来,我是有点儿心虚的,我一直以为他忘了那档子事情,跟我之间必然是恢复小时候那样眼不见为净,谁也不搭理谁的状态,可不知是不是他管我的事成了习惯,现在的结果倒也在预料之中了。
“我就是不想麻烦你,这些事情没什么让你操心的价值。”
“这些事情是不值得我去操心,可是谁叫是你去做这些事情。”他淡淡的一瞥,我心底一抽,要不是我自认当初处理的干净,定会以为暗示解开了。
其实我很想问问他,冬花,如果我当初让你忘记了一个似乎对你很重要的东西,你会不会怪我,即使我是为你着想?
☆、第十一章
周一前一个晚上我做了个噩梦,一个关于蒋东程的噩梦,里头他没说一句话,就是一直冷冷看我,看得我心里直发毛,可不管我怎么嬉皮笑脸的,他就是不动,眼底也没有丝毫温度,然后我就醒了。即便是曾经他最痛恨我的时候,也没这样看过我。
好不容易熬到了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