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句句属实,按理说他该松了口气,以后大家还是从小长到大,青梅竹马的好友。可是,为什么你的面目尽是疲惫。
到了晚上,我总算带着放松的心情准备入睡。手机一叮咚,一条消息来自蒋冬花。
我一边卷好被子,往松软的枕上靠去,一边点开信息。
我记得当时,我看完短信后,愣了整整两分钟才开始暴躁,足以说明当时我死机的大脑正在接收一个多么震惊的信息。
“我爱你,晚安。”
!
这是发错短信了吧!这绝对是是发错了吧!怎么可能没发错!
这就是我模模糊糊睡前一直停留在我脑海的话,直到黎明。
这之后的每一天,我又开始躲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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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十年前,我十八岁,高考刚刚结束,正迈入青春最好的时光。
收到录取通知书后,我很满意,因为正是阿楷所在的大学,我们相互有得照应。
我拥抱了每一个孤儿院的孩子,尤其是亲亲小琦琦,最后还包括了别别扭扭的蒋东程。
彼时他还是少年,身量却比我还高出半个脑袋,一双手一展开,就把我全包进去了。只怪我自己小时太瘦小,总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我不满地拍着他的背,重重几下,绝对不承认自己有点哽咽:“臭冬花,记得把姐姐院子里种的仙人掌保护好,别让小混蛋们把刺拔光了!”
他默不作声,看了我半晌,才点头。
车子来了,我才依依不舍地告别大家。一坐上车,我就止不住掉眼泪哭了起来。
司机大叔一副理解万岁的模样,问:“小姑娘,大学一定很远吧,没事,现在打电话也是很方便的。”
“嗯,我一定会常打电话的。”我信誓旦旦地点头。
突然,车子才开出去十几米,司机大叔一个急刹车。
我愣住,还没有擦掉的眼泪挂在脸上,一副傻兮兮的表情看着拦下车子,还打开车门的某人。
还没问怎么了,某人已经一把抱住我,手足无措地摸着我的后脑勺,难得温和却又十分紧张:“别哭了,我很快就去找你。”
一说完,我就忍不住哭得更大声了……
好不容易才放开,又是一段依依惜别的过程。司机在旁边磨了好半会儿,还是催促我快点。
车上一路无话,我小声啜泣。
司机问:“小姑娘,你怎么去的不是火车站啊?”
“我大学就在城东,为什么去火车站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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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九年前,我大学一年了,蒋东程十五岁跳级上了高三,也即将面临高考。
我不问他怎么跳这么快,只是赞叹他果然很快就能来找我和阿楷,迎接美好的大学生活了。
高考嘛,考生的心态很重要,因此更需要亲人无微不至的关怀,就像当初我高考时,阿楷和冬花都等在考场外面那样。我想,冬花也定然是需要的。
考场毕竟离我学校有些远,我便提前一天回去。舍友知道我有个宝贝弟弟高考,很主动答应帮我喊到。
我夜里也不敢打扰他,就怕他休息不好。故而早早睡下去,准备明天比他早起准备好早餐。哪知道半夜,他把我拉到天台看星星。
对,没错。就是高考前一晚,这小子兴奋得没睡着,拉着昏昏欲睡的我,在天台吹冷风。天可怜见的……啊?你忘了怎么看星星的了?
哦,请翻到第十四章重读,谢谢。
第二天一早,我满足地看他吃完我做的满满一碗面,胸有成竹出发了。
考场外,焦急的父母,爷爷或奶奶,翘首以盼,我也踮着脚,听着身边人群里的细细索索的讨论。什么打算报什么大学啊,选择什么专业啊,诸如此类。
总算等到蒋东程出来,我立马谄媚地把水递上去,他似笑非笑看着我,一副嚣张的小模样:“草儿,等着!很快我就去找你了。我说到做到。”
此时的蒋东程看着才有了点少年人该有的小矫情,小调皮。哪有平时冷眼看我时的半分成熟啊。我无谓笑笑,得,我该。
可这一等,就等了三年。
☆、第二十一章
那是九年前,我十九了,蒋东程虽然还是十五,但已经成功考上了跟我同一所学校,即将成为我的校友。
收到录取通知书那天,我们一块儿庆祝。
孩子们很开心,我很开心,冬花也很开心,一切都很美好。但是那时的我们,没有料到风雨的车轮碾过时,所谓的美好只如烟火般稍纵即逝。
一个自称是冬花父亲的男人,来领回冬花了。
这事暗暗进行,当我得知时,已是他要离开的前一天。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