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衙门,李言没有再召见渡洲使,直接回自己房里。
苏瑜拿着热毛巾,替李言擦手擦身子。
李言细细想着,今日善堂里的病患看起来虽面容憔悴但不至于垂危临死,且如果只是咳嗽发热这些病症,按照以前的方子大可能痊愈,为何之前的病情发展的如此严重。
苏瑜把李言扳过来擦前面,李言还在琢磨着时疫的事。低下头看见苏瑜的脸和耳朵都红了,再看见自己光溜溜的样子,身上有些什么痕迹,心下自然知道苏瑜为何脸红。
李言使坏地揉搓着苏瑜的耳垂,打趣道:“还不都是你干的好事。”
苏瑜慌张地收回手,端着盆脚下踩着风火轮溜出去,“我去换盆水。”
李言披着里衣坐在榻上看着他逃出去,不禁好笑。
回过神来又开始琢磨正经事,那老人说自己才刚进善堂,来的时候还没有大夫,前几日才有大夫过来瞧。那第一批感染时疫的人呢,又是什么时候瞧的大夫,入堂人员档案细细查过大多都是半月前开始前来的,时疫是从一月前突发的,那中间间隔的半月时间又有什么事情。
病患死亡的记录也查过了,病死的人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