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的宴会完后,我准备让少泽去首都整治奇瑞集团。”
哒!
一颗棋子落下,落在了跟木姜子想得不一样的位置,可知这个下棋人的心思不在棋盘上。
“哦?老爷将非白的仙阁拿走,又把奇瑞集团交给非白,是想找个理由把非白调开,然后整治我吗?”
宗擎天冷冷地笑了两声,“怎么,难道你就希望你的非白一辈子都陪在你身边沉迷安乐?”
木姜子道,“不是。”
宗擎天的神情越来越冷峻,他一掌拍在桌上,厉声道,“木姜子,你回到宗家是为了什么?”
昨晚木姜子忽然要看寿宴监控,宗擎天再也忍不住心底的猜忌,明人不说暗话,直接开口问了。
木姜子努力镇定,淡然地看着宗擎天,粉唇缓缓勾起,“当然是让非白回到您身边啊,老爷。”
“你别跟我在这里阳奉阴违,说吧,到底什么目的?”
宗擎天摆摆手,看了棋局一眼,再也没有心思继续下下去。
木姜子叹了口气,“总之,我是真的想让您跟非白和好。我了解非白,他面上虽然很讨厌您,但是心里时时刻刻都记挂着您。
闲下来时,他时不时会跟我提起他没去萨满国留学的那段日子。他觉得…在宗家,就您和老夫人对他最好。
可是,长大后,您总是按着自己的想法左右他的决定,跟苏小姐的婚约就成了最后导火索,让他选择了离开您。
老爷,我在这里说句不中听的话。或许,您真的应该放下一家之主的架子与专制,多换位思考一下,我想老夫人看到您的改变也会很开心的。”
“你…”
宗擎天闭了嘴,低下头陷入沉思…
木姜子在一旁继续道,“请您信任我,我对非白是真心的,爱屋及乌,我对您对老夫人对宗家也是真心的。
我来到这里,只是为了向您证明,我有资格站在非白身边,虽然我出身不如名门闺秀那般好,才艺相貌也不拔尖,但是我绝对不会放弃非白的,我是她的人。”
宗擎天挑了挑眉,看木姜子说话时坚定自信的表情以及真诚无比的目光,再加上她说的话,心里是极其震撼的。
两人就这样对视许久,宗擎天才掩唇咳了一声,“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但是拜托你说话不要这么大声好不好?我耳朵受不住!”
木姜子,“……”
既然木姜子把话说明了,宗擎天心中的猜忌也消退许多,跟她说话也爽快了一些。
“其实,让非白去首都接受奇瑞,也是我这两天反复想了许久的事。
奇瑞集团现在的状况很糟糕,做出的游戏销售市场都不好。财政上也是严重赤字,入不敷出。
唉…奇瑞是我首创的集团,没想到在短短几年里,宗家游戏帝国强大了,它却在走下坡路。
你能明白我看着自己的首创走下坡路的焦灼与失望吗?”
木姜子抿了唇,看样子,非白确实得离开了…
宗擎天换下平时凶巴巴的语气,此时此刻就好像一个长辈在苦口婆心地劝说着小辈,声音格外的和煦。
“你若是为了非白着想,就不应该把他锁在身边,是男人,就应该为了更为远大的目标奋斗,而不是围着女人转。”
木姜子捏紧拳头,衡量许久,才下定决心,“好,我一定会劝非白去首都的。”
“不用劝了,我去。”
醇厚得如百年美酒一般的男音响起,榻榻米上相对而坐的两人齐齐转头看向走来的人。
夜非白穿了一身纯黑色的休闲服走到远处站着,怕自己刚从外边带来的寒气会冷到榻榻米上的两个人。
“白。”
木姜子急忙下了榻榻米,鞋子都来不及穿好就连蹦带跳地往夜非白那边靠。
夜非白上前稳住木姜子,弯腰替她弄好鞋子后才站直。
宗擎天看着这两个人的互动,心里的疙瘩落下,或许出身并没那么重要,非白…呃…少泽喜欢才是最好的。
“咳!你都听到了?”
夜非白道,“嗯。我会去奇瑞,不过我有个条件。”
宗擎天轻笑一声,“你还跟我谈条件?”
夜非白道,“待奇瑞恢复正轨后,我希望你能撤了青莲人间的赌约,真心认可姜子。”
原来是在替木姜子着想啊!
宗擎天爽快道,“好!只要你能在一个月内让奇瑞集团起死回生,别说认可了,举行婚礼昭告天下都不算什么!”
“一言为定!”
夜非白将木姜子揽到怀里,铿锵有力地说。
宗擎天点头,“一言为定!”
木姜子咬着下唇,有些担忧地看着夜非白的侧脸…
……
两人出了牡丹园后,木姜子才松了一口气,刚刚在书房,她可是忍了极大的心理阴影面积,才敢对着宗擎天那凶巴巴的脸说了那么久的话!
夜非白插着裤子口袋安静地走在木姜子身边,勾了薄唇观察着拍胸口的女人。
“怎么?刚刚对着爷爷表白我的那股子强势去哪了?”
“你!你这个也听到了?”
木姜子指着夜非白,咋舌。
夜非白停下来,忽然坏笑一下,转身就扛起木姜子朝清月园跑去。
“夜非白,你干嘛?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我还要回香园!”
听着女人抗议的声音越来越小,宗擎天立在二楼,隔着落叶窗看着小道上的小夫妻,严峻的脸上终于多了一丝暖意。
玉晴晴轻轻走到宗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