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不了他。”
林河不说话了,但是一副不会更改主意的态度。唐峰知道他的老毛病又犯了,不想惹他生气,只好沉默下来。
唐峰感觉绕了一圈,又回到原点了。去年也是这个时候起,林河开始对他横眉冷对,一副要跟过去的人生算旧账的态度。
唐峰看他旧账也没算明白,根本就是在自虐。这种没有意义的行为旷日持久,让他越陷越深,直到把自己搞病了才罢休。
林河上楼去了,唐峰听见外头电闪雷鸣的,下起了大雨。
他打开窗户,豆大的雨点带着着泥土的腥味溅在他脸上。
唐峰看着夜空里的闪电,心里憋着气,咬牙切齿地想:“薛十方……要是能天降正义劈了那小子就好了。”
与此同时,薛十方也在为了工作的事感到烦恼。
他满脑子都是苏叶对他的警告。他跟雪峰的合约还有五年,要是被冷藏了,作为艺人最好的时光就被浪费了,基本上等于断送前程。
他心里难受,独自待在宿舍里喝闷酒。
他提着酒瓶,看着窗外倾泻下来的大雨,心情越发郁闷。
他觉得这个世界上没人理解自己,人人都在网上黑他,仿佛跟他有深仇大恨似的。他满腹委屈,忽然想起了孟云轻这个免费树洞,于是掏出手机跟他视频诉苦。
孟云轻已经知道了雪峰新剧扑街的事,心情特别愉快,正打算带人出去吃顿火锅庆祝一下。然而当着薛十方的面,他显得十分体贴,安慰道:“我觉得你演的挺好的,是网友不懂欣赏,你别跟他们较真。”
薛十方哽咽着说:“不是这事。别人说什么,我根本不往心里去。可公司要为这事冷藏我,他们忘恩负义,我心里难受。”
孟云轻没想到雪峰居然下手这么狠,心想:“断舍离贯彻的挺不错啊,这么快就看清楚这小子是个废物了吗?”
薛十方喝醉了,舌头也大了一圈,愤恨地说:“我看就是唐峰搞的鬼,他一直看我不顺眼,老是想办法整我。我跟师哥走得近,他就嫉妒……非要把我们拆开了才高兴。”
孟云轻笑道:“是吗?”
薛十方嗯了一声,哑声道:“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我不想被冷藏啊。”
孟云轻沉吟了片刻,说:“到了这一步,你也不用避嫌了。你要是对林河有意思,不妨挑明了试试。反正他是你的顶头上司,你跟他好也不吃亏。”
薛十方睁大了眼,仿佛看见了伊甸园里挑唆人吃jìn_guǒ的毒蛇。
孟云轻继续给他洗脑,说:“你现在被人骂成这样,就是因为没有后台。你们公司那艺人总监苏叶还是从天泓跳槽过去的,那人唯利是图,根本就不管艺人的死活。唐峰对你就更不用说了。现在你能靠的就是林河,只要能攀上他,你的地位就稳了。”
薛十方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他醉的迷迷糊糊的,也说不上来。
他说:“你让我去跟他……表白?这不好吧?”
孟云轻说:“喜欢人家又不丢人,怕什么。”
薛十方说:“我觉得现在这样就挺好的……我怕师哥生气。他要是不理我了,我才是万劫不复了。”
孟云轻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说:“师兄弟有什么用,攀来的关系能牢靠吗?你得上他的床啊!用身体征服他懂吗?你只要控制住了他,他的钱、地位、资源就都是你的了!”
薛十方隐约有过这个想法,然而他慑于林河总裁的威严,一直不敢放肆。而且林河对他实在不错,他觉得自己要是算计他,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他说:“这不行,我做不到。要是被人知道了我就完了……”
孟云轻道:“都是成年人了,这么瞻前顾后的干什么。有机会摆在你眼前不知道珍惜,别等机会跑了你再后悔。”
薛十方沉默了下来。他对林河的心思一直在左右摇摆,难以界定到底是投机心理更多一些,还是真情实感地被他吸引。
他总是忍不住想多见林河几面,按捺不住地想触碰到他。如今有人鼓动他去表白,他竟动摇了,似乎觉得他说的那些唾手可得。
孟云轻看出他动心了,微笑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加油啊,我看好你。”
雨下了一夜,次日林河去上班。唐峰想跟他缓和关系,说:“等等,我送你。”
林河说:“不用,我自己开车。”
唐峰没办法,开着玛莎拉蒂跟在他的保时捷后头,一路上像个小跟班。中午唐峰去他办公室约饭,林河淡淡地说:“我点了外卖,不出去了。”
唐峰只好跟苏叶去食堂吃饭去了。两人吃着工作餐,苏叶问交流的结果怎么样。唐峰疲惫地说:“他不听,随他去吧。”
苏叶有点绝望,说:“那这无底洞什么时候能填完啊?”
唐峰说:“总有他明白过来的时候,先忍着吧。”
晚上林河准备下班了。薛十方打电话过来,约他在宿舍见面。他说自己最近在反省了,有话要跟他说。
林河还在为他扑街的事生气,听他的声音里带着醉意,责备地问:“你喝酒了?”
薛十方嘴硬道:“没有……我没……师哥我心里难受。”
林河听他可怜兮兮的,有些心软。薛十方怕他不来,又说:“我胃疼,我恐怕胃出血了……呜……”
林河知道他向来说话爱夸大其词,不信他会病了,皱眉道:“胃出血你打120,找我干什么。”
薛十方说:“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