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苍白的脸上只附着紧贴骨头的一层皮,偏偏还化着艳丽的红妆。红白对比太过鲜明,着实诡谲难言。
“你不是我的将军吗?”漆黑的眼凝望着明焱,深情到教人毛骨悚然。
明焱再度打破她的幻想:“不是。”
认清现实纵然痛苦,也比活在幻境来得痛快。
明焱忽然举起手,亮出那盏铜镜:“你的将军也早已投胎转世,你也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上。”
“你看亲眼看一看现实吗?”
女人一愣,犹豫了许久,才伸出干枯如树枝的手,擦去铜绿,瞧向镜面——
女人惊诧而慌乱地问:“这是谁?”
“是你自己。”明焱拿着镜子,冷声说道。
她不敢置信地捂住干瘪凹陷的面颊,惊悚地看着镜中人与自己做出同样的动作:“是我……不,不是我!”
是不是她应该已经清楚,只是想用假象自欺欺人。
属于她的时光早已不再,如一捧散沙般流逝而去。她等待的人却从未回来过,这破败古宅里,只有痴心人心念不改,被岁月风干了绝美容颜。
“他不会回来了吗?”鲜红如血的指甲摩挲着铜镜,恒娘执念难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