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有头,债有主。
一回生二回熟,他不想想起,可就是怎么都没忘记。那天回来时他顺路去药店买了久违的锡类散和敷药工具,懊恼而熟练地照顾自己,身体早就恢复了,这些天没出门,更多是因为怕心情绷不住,不适合出现在工作场所。
他像掉进了一片无尽的深潭,明明没有潮汐,水面却能自行激荡。他身处其中,被浪拍得心力交瘁,一闭上眼就是那天的事,挣扎许久才浑身是水地爬到岸边。
在房间闲得久了难免胡思乱想,最初的几天他冲动之下当真计划过怎么让盛骁吃不了兜着走,从此滚蛋。不止百翔,其他酒店那混蛋也休想借在明泉的工作经历进入。
可想得多了,他的心浮气躁又轰然决了堤,淹得他的心里无限沧桑,整个世界凋零萧索。
每天花大把的时间来琢磨如何报复一个人实在很累,还未和仇家对上阵,他先一步精疲力尽了。
沈俊彬疲倦地挥挥手,遣散了那些胡思乱想。
他想放过自己,离那个人远点,眼不见心不烦,见了也当没看见,清心寡欲,抱元守一。
但,等他真的见到盛